有了一种顶天立地、不可倾覆的踏实。
秦淮一直都非常钟爱青铜器。
他隐隐约约有预感,铜器,会是他继玉雕后的第二个本命技艺。
此刻。
秦淮坐在桌前,左手拿蜡模,右手执雕刻刀,手腕飞动,好似穿针引线一般,将多余蜡料剔除,雕刻过程行云流水,虽然看不懂具体操作,但不难得知,这份技艺非常昂贵。
渐渐的。
一只翼展足有二十厘米、作天空翱翔姿态的雄鹰,从蜡模中挣脱出来。
它形态丰满优美,轮廓线连绵起伏,拥有着生命最本质的律动,虽然盘旋在九天,却也有一股内在的平静。
秦淮神情从未变过,笔直的坐在八仙桌前,聚精会神的雕刻着,偶尔用旁边的毛巾擦汗。
时至今日,秦淮的雕刻越来越像魔法,雕刻刀在雄鹰的翼展上轻轻一划。
好像唰的一声,雄鹰自己展开了双翼,而翅膀上,丝丝缕缕的绒毛被气流激起。
完全不像雕刻,更是在释放蜡模中困住的一只桀骜不驯的鹰魂。
技艺强得一塌糊涂!
雕刻完毕。
秦淮托起雄鹰,细细端详着,眼神温柔至极。
将蜡模放下,秦淮起身拿出两砖铜锭,放在盛具中,连接上电源,调好温度,关上机器。
尔后捧着一杯凉白开,静静等候铜锭融化成铜水。
其实它不仅仅是一只青铜雄鹰那么简单,它身上还悄然藏着秦淮赋予的童心。
只是现在,这份童心还无法完全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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