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这点感到不太高兴,“她死了至少有七八个小时了,身上没有其他致命伤,但两侧腋下有红色的勒痕。”
约瑟夫询问这些巡逻队里的民兵,“你们有谁见过她?”
“她好像是邓肯先生家的长工……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感觉我在比格斯农场见过她。”
“邓肯先生家里养了几头奶牛和母羊,她应该在那里做挤奶工。”
在场的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论,只有格蕾丝一个人安静地站在一边,用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唰唰唰地记着笔记。
“你在写什么,格雷厄姆?”约瑟夫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看到您似乎没有带着侍者过来,想着也许您需要一个人来记录案情。”
“霍恩说得没错,你的确是个细心的年轻人。”在外面的时候,约瑟夫不会称呼霍恩先生为叔叔,因为那可能给霍恩先生带来不太好的影响。
“让我看看。”他伸出一只戴着羊皮手套的手。
格蕾丝恭谨地把笔记本双手奉上。
“死于九月三日中午十一点之前、死因为窒息、行凶手法为呃喉、凶手手掌偏大……第一作案现场或许不在发现地?”约瑟夫惊讶于眼前少年的机敏,“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说说看,格雷厄姆。”
格蕾丝指着尸体裙子上的污渍,“这些泥点集中在尸体的背后,但附近的地面却很干燥,草皮覆盖在地面上,即使摔上一跤,也不会有泥土沾在身上。”
她又指向裙子下摆,“而且她的裙子后摆磨
损很严重,鞋子后跟也磨坏了一部分。这说明她极有可能是被一路拖行到这里的。”
约瑟夫认真听着,对面前的年轻人越发感兴趣。
忽然,他目光一凝,“你的头是怎么回事?”
格蕾丝把帽檐拉低,遮住受伤的地方,“只是在车里颠簸了一下。”“给他看看,这小伙子可是我的左膀右臂。”约瑟夫冲着查尔斯医生说道。
随后他又吩咐其他人,“把尸体运到停尸房,轮流守夜,不要让其他人接触尸体。”
说完,他就带着车夫,去了查尔斯医生的住所。
“还好没有伤口,不过明天起床之后,你额头上的淤青恐怕会很严重。这是药油,每天洗脸后擦一次,几天就好了。”
查尔斯医生检查了格蕾丝受伤的额头,递给她一个小药瓶。
回去的路上,格蕾丝和约瑟夫坐在同一辆马车里,气氛尴尬。
格蕾丝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总管”,雇主不说话的时候绝不开口,雇主说话的时候,回答也要尽量简短。
因为根据霍恩先生的说法,雇主们不喜欢存在感太强的仆人。
但公爵大人显然是个例外。
他探究地频频看向格蕾丝,最终忍不住开始和她探讨案情。
“你认为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被杀?”
格蕾丝飞快地瞥了一眼他的脸色,回答道:“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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