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鸿献礼’中一展风采,该是件多么荣幸的事情——或指不定能找觅得良缘呢。”
绕树一望,是她。
又在那里大言不惭。
“批批把把”的弦声活泼地好似鸟儿一样在枝头蹦来蹦去。槐花飘落在他掌心,却变成了烛台的模样。
“还以为你们大昭有多么好呢,原来还是有对着女人的弱点下手的男人,你下作,真不是个东西。”
他望着察罗罗:“女人的弱点本来就是男人赋予的用来对付女人的东西,本宫不过是物尽其用。察罗罗公主,你怎会如此天真?”
暗中那双眼瞳闪烁幽光,道:“你不喜欢这个女人吧?我可提前告诉你,要是我的仆从见色起意,我也拦不住。她若一头撞死了,你可没有余地后悔。”
他轻笑道:“一个女人清白有损又能怎么样呢?要多么懦弱,才要为了这种事去死?名声,更是世人口中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有那么重要。为这等事一头撞死根本不值得,而她,也不会。”
对方沉默片刻,随后“嘁”了一声:“说的好听,你根本就不理解女人在这世上单单就是活着,有多苦。”
“或许吧,也并不很想去理解。”嵇铭煜望着摇曳的烛火:“不过你要记得,拿命去保她。”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只有让一个人深陷泥潭,才有可能在伸手拉起那人的时候,获得对方完全的依赖。
他从容地用指尖掐灭了光。烛台随着白烟变作杯酒,他一抬头就看见谢旭拱着手,说:“若是女儿,我们两家便结为姻亲……”
酒水轻漾。
萧吟行是个聪明人。
可聪明人应当知道什么时候该松口。寿宴是寿宴,权宜之计是权宜之计,这空穴来风的婚约,就该随着万国来朝一起结束。趁着绑架,他正好名正言顺地换个人娶。
但他没有提,皇帝也没有。
谢如愿……她也没有。
奇怪,好像有什么地方空了一块。
他又一次睁开双眼,盯着头顶的帷幔。
确实是梦魇。
额角有些痛,嵇铭煜伸手一触,摸到了纱布。
“太子醒了!太医——”
嵇铭煜被扶着做起来,窗外天色朦胧,现在究竟是傍晚还是清晨?
御医诊完脉,说:“太子殿下还在发热,最近需得静养几日。”
“需要静养几日?”
“这……得根据太子殿下具体的身体状况来定。”
“劳烦你了。”
“微臣应该的!”太医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嵇铭煜偏头问身边的宫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宫娥:“回太子殿下,快寅时了。”
“……给本宫准备梳洗。”
宫娥迟疑片刻,终道:“是。”
谢如愿从起床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她抱着琵琶一路入玉鸿书院,在门口和人错肩时没留神,撞了上去,对方闷哼一声。
她脱口而出:“对不住。”
“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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