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写满了极致的嘲讽:“自从董卓退入关中以来,持续招兵买马,不断加重赋税,百姓苦不堪言,饿殍遍野,惨不忍睹。”
“长安与南阳相较,当真是驽马之于麒麟,莹虫之于皓月,寒鸦之于鸾凤,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长安皇帝陛下乃是董卓傀儡,废帝另立,帝位不正,岂能得上天眷顾,而南阳皇帝陛下,乃是汉室正统,自有神明眷顾。”
“使君乃是汉臣,迟早要面临抉择,如今南阳皇帝陛下的声势正旺,咱们何不趁此机会,归顺南阳皇帝陛下,也好让徐州百姓过上那般富庶的日子。”
“赵昱!”
陶谦尚未开口,一旁的曹豹已然按耐不住怒火,扯着嗓子怼了回去:“伱好歹也是徐州名士,岂能说出这般不忠不义之言?”
赵昱丝毫没有被曹豹的气势所摄,反而昂首挺胸,愤怒回怼:“何谓不忠?南阳皇帝陛下乃是先帝嫡子,如今又携玉玺正位回宫,他才是真正的汉室正统。”
“我等归顺南阳皇帝陛下,才是真正的大忠大义,难不成你要举全州之力,与南阳皇帝陛下的铁骑相抗衡?”
“你可知!”
声如洪钟,响似雷霆。
赵昱不过儒生而已,竟敢直面曹豹虎威,却丝毫不落下风:“曹军手中有攻城弩炮在手,我等城墙在其面前,弱如累卵,你难道要与这般威武之师为敌,而置徐州百姓于不顾?”
“我”
曹豹正要开口怒怼时。
啪!
忽然一声震响。
但见,上首陶谦怒拍桌案,一双眸中满是怒火,原本枯槁一般近乎于濒死的老者,此刻竟然像是头愤怒的苍狮。
曹豹、赵昱齐齐欠身拱手,闭口不言,良久后,方才感到那股强势的威压消散,气氛稍稍有了点缓和。
曹豹怯生生抬头,想要瞥一眼上首陶谦的神态,却见那双干涸的双眸中,带着愠色,正凝视着自己,身子下意识打个寒蝉:
“末将.”
曹豹方才开口,便被陶谦打断:“曹都尉,张邈、袁术八万大军,尚且不是曹操的对手,你需要多少兵马,才能打得过曹军?”
“这”
“啊,这”
曹豹哪里敢打保票,怯生生不敢回答。
他扪心自问,那种可以摧毁城墙的弩炮,简直太无敌了,这等于把他们的城防地利优势,彻底地摆平了。
至于旷野作战,徐州乃是平原地势,素以骑兵为王,而自家兵马中,虽有一部分骑兵,但也绝非是豹骑、狼骑的对手。
让曹豹引兵跟这样的对手作战,十之七八会是一条死路,即便节节抵抗,恐怕也撑不过一年半载。
“曹都尉!”
这可把陶谦给惹怒了:“你若没本事与南阳抗衡,那便少说两句,莫非你要让徐州全民皆兵,奋起反抗吗?”
曹豹垂头铩羽,岂敢再言。
转而。
陶谦扭头瞥向赵昱:“元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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