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远处,弘农王勒马而立,凝望着战场。
邓芝岂敢犹豫,疾步飞奔上前:“末将不知殿下赶来,有失远迎,望企恕罪。”
刘辨摆手,打断邓芝:“不知者无罪,何况你正在指挥战斗,岂能因为孤前来,便置众将士于不顾,起来吧。”
邓芝暗松口气:“多谢殿下。”
刘辨淡笑:“伯苗,你指挥得很好,以零伤亡的代价,击退了西凉骁骑的突袭,恐怕此一战后,他们不敢轻易再来。”
“可惜.”
邓芝微微蹙眉,调侃道:“西凉骁骑只是一支小队,而且损伤不超过两百骑,若是来一大队骑兵,那才真叫大获全胜。”
刘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邓芝:“没想到,你还挺贪心。”
邓芝嘿嘿一笑:“末将依令布阵,乃是按照上千骑兵的标准,结果他只来不足两百骑,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你呀!”
刘辨长出口气,摇了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切记时刻要保持敬畏,切勿沾沾自喜。”
邓芝拱手:“末将谨记殿下教诲。”
“好了。”
虽然白跑了一趟,但却让刘辨彻底放心:“孤要回去了,记得挑一匹肥硕的战马,送往中军,尔等吃肉,总得让孤喝点汤吧?”
邓芝淡笑:“殿下放心,末将亲自挑选,派人送至中军。”
刘辨嗯了一声,旋即翻身上马:“你好生指挥,孤走了。”
邓芝拱手:“恭送殿下。”
此刻。
西凉大营。
中军,大帐。
啪!
李傕拍案而起,眼瞪如铃:“什么?没出去?”
下方士兵各个垂头铩羽,不敢面对李傕犀利的眼神。
“怎么,全都哑巴了吗?”
李傕勃然大怒,张嘴便骂:“怪不得我西凉骁骑屡战屡败,有尔等这帮毫无血性之人在,西凉骁骑岂能获胜?”
良久。
为首的都伯拱手,解释道:“将军,非是弟兄们没有血性。”
“只是.”
那人叹口气,轻声道:“贼子在桥对岸,布下了铁蒺藜阵,还有陷马坑阵,而且宽幅至少五、六丈,横贯四条桥梁,咱们的出路已经被彻底堵死了。”
“啊?”
李傕更加震惊,一脸的不敢置信:“足有五、六丈宽的铁蒺藜阵、陷马坑阵?”
都伯点点头:“没错!若非末将及时下令停止,损失只怕会更大。”
“这这怎么可能?”
李傕对于战场太熟悉了。
东门外的四条路,加起来至少有数百丈宽。
想要将这样的道路封锁起来,那得需要多少兵马,去挖多少个陷马坑啊?
难不成
在昨天夜里,弘农王便下令挖陷马坑了?
如果从凌晨开始挖坑,数千兵马一字排开,集体动手。
挖出五、六丈宽幅的陷马坑阵,的确是有可能的。
“是真的。”
下方都伯极其肯定地道:“末将猜测,恐怕不仅仅是咱们东门,西门、南门、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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