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
陈实毓又惊又喜:“果真?太好了!老朽之前施展开颅术时,常苦于找不着病灶位置,担心挖得深了,伤及好脑,挖得浅了,又不到位。这下可算是及时雨!”
“几成把握?”苏晏又问。
陈实毓道:“一看这位小哥儿定位准不准,二看老夫的眼睛够不够亮、手够不够稳、刀够不够快利……应该能有一两成。”
“一两成?这也太低了!”朱贺霖大为皱眉。
“皇爷已病危,心跳骤停,用苏大人传授的按压法与人工呼吸法,才又有了气息。再不施术,那就是零了。”
朱贺霖闻言,当即决意:“一两成总好过没有!陈大夫,既然父皇信任你,命你为御前医官,今日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无论成败恕你无罪。”
有了储君的这句话,陈实毓才安下心来,对荆红追道:“来来,洗手更衣,里面要先准备好剃发与灌麻沸散,你随老朽进去,一切举动听吩咐。”
荆红追征询地望向苏晏。苏晏朝他点点头:“去吧阿追,尽你所能就好,拜托你了。”
两人进了治疗室,还带上几名训练过的医士,把门关紧了。
朱贺霖想到治疗室里的手锯之类就担心不已,总觉得这手段古怪的老大夫要把他父皇血淋淋地大卸八块。
苏晏也是焦心又担忧。开颅手术哪怕在现代也算是大手术,这两个人,一个老中医……外科老中医,另一个只略通医术的剑客,究竟行不行?
但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以及,希望引发脑疝的是良性肿瘤,有完整的包膜,切割起来方便,不容易误伤正常的脑组织。位置还得长得浅些,才能割得干净,也不容易复发。
他与朱贺霖怀着满心祈祷,在治疗室外苦苦等待,从日出后等到快日落,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
朱贺霖有些心慌,连食水也顾不上用,连连问苏晏:“怎么样,都这么久了,里面好了么,人何时出来?”
苏晏心里也慌,强自吸气镇定,说:“已经四个时辰,应该快了,再等等。”
途中陈实毓出来,上了一趟茅房,喝了些参汤,不然年纪大了,撑不住。
参汤喝得很快,但这趟茅房上得有些久,久到苏晏怀疑这老大夫是不是严重便秘,怎么赶在这时刻发作。
好容易等到陈实毓回来,苏晏与朱贺霖抓紧时间问他:“如何了?”
陈实毓重新净手、更衣,匆忙道:“挖了,用羊肠线缝合完脑膜,再用小铁钉固定住颅骨,就可以一层层缝合头皮了。”
苏晏不通医术,只在前世的医院候诊室,与一名话痨且乐观的脑瘤患者聊过手术过程,知道些大概,忙提醒:“还有引流。”至于用什么引流,怎么引,他也不清楚。
陈实毓倒是比他更清楚:“是术后放于伤口,导出渗液的纱布?放心,老朽常用。不过开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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