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县东练兵,使颍、汝之间的贼兵不敢入阳翟一步,威震郡南,吾亦闻之。今足下率部南下击贼,实乃郡南百姓之幸!”
“县君谬赞了。前番阳翟之战,所以能败贼者,悉赖府君指挥之功,贞不过一个马前卒罢了。”
颍阳令望了望坐在路边休息的各曲新卒,问道:“足下今至我县,不知打算停留多久?不知府君对下吏可有何交代?”
荀贞取出一道公文递给他,说道:“我此行自带的有粮秣辎重,粮秣用完之前,不需贵县相助,至於打算在贵县停留多久,这得看贼兵的动向,现下还说不好。这是府君的檄令,请县君观之。”
颍阳令恭谨地接过檄令,展开观看,看毕,说道:“府君令下吏在县外为君选一处扎营之地,不知足下对此有何要求?”
“没甚要求,只要不依水,不低洼就行。”
军队驻营有很多忌讳,其一便是不能离水太近。离水近则潮湿,潮湿则易病,不利士卒的身体健康。当然,也不能离水太远。太远则不利用水。
颍阳令思忖片刻,说道:“我颍阳县东有一块野地,地方开阔,离水不近也不远,正是适合。荀掾要不先随我去看一看?天将晚了,若无异议,便可在那里扎营了。”
荀贞痛快应道:“好!”
他请颍阳令先行,接着传下令去,各曲士卒先后起身,跟在颍阳令的车后绕过县城,往城东而去。
荀攸跟在他的马边,瞧了眼走在前头的颍阳令,说道:“这位县令倒像是个好说话的!”
不好说话也不行。此前,荀贞任北部督邮时行县到过颍阳,人未至,颍阳的贪官污吏就因惧其威而纷纷自辞。颍阳的王、祭等诸大姓并在县界处相迎於他。今时距那时还没有多长时间,他余威犹在,此番前来更是带了两千虎贲,越发增其威势。颍阳令虽是六百石的长吏,也不得不好言好语的和他说话。更再别说,颍水以南遍地都是黄巾,这位颍阳令早就提心吊胆,生怕黄巾军会北上犯境。如今荀贞率部来到,也是在保护颍阳,他当然求之不得了。
荀贞说道:“咱们从阳翟出来,一路东南下,路上没遇到几个贼兵,也不知这颍阳周边的情况如何?走,咱们去问一问这位颍阳令。”
荀攸、戏志才应诺,与程偃、辛瑷、荀成等人簇拥着荀贞赶上颍阳令的坐车,在去往城东的路上,询问颍阳周边的情况。
这位颍阳令说道:“前些天阳翟被围的时候,也有一支贼兵来犯我颍阳,约有两三千之众,幸有城中王、祭诸姓相助,下吏又尽起县中吏、卒,与贼苦战了多日,终於得保城池未失。当波才大败之后,这股贼兵也随之退走了。”
“退去了何方?”
“渡过颍水向南去了。想来,大约是去和波才会师了。”
“现在城外乡中
请收藏:https://m.bgzz.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