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优待,可心里有算计的他,却要装的老实些。何况,朔方不是善地,他想翻身,终究得偷偷联络上陇原的宣献伯才有希望。带着丫头确实不便。
“丁头儿。”石英叮嘱道,“世子喜洁,你可千万别又把他弄的脏兮兮的。”
丁年贵轻咳两声道:“知道了,你们可真够啰嗦的。”
石英冷哼了一声,脸上满是不信任的神情。
丁年贵没跟小丫头们计较,小心的将杨景澄扶上了车。
“世子……”青黛站在车下喊。
“你们呀。”杨景澄掀开帘子,好笑的道,“早说了我已被夺爵,怎么就改不了口呢?僭越可大可小,你们嫌我被打的不够狠么?”
青黛噎了噎。
“白鹭与黄莺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团孩子气。”杨景澄敛了笑,十分不放心的道,“青黛你稳重些,舜华那处你多费心。”
青黛心中一酸,就掉下泪来。好半日,勉强应了声:“是。”
“公子。”梅文寿骑着马一路小跑了过来,对杨景澄拱手道,“天色不早,我们得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驿站,请吧。”
三个来送行的丫头,皆满面怒意,难道连句道别都不许么!?你赶着去投胎不成!?
奈何军令在前,车夫立刻一甩鞭子,马车拉动。三个丫头不得不退至路边,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远去。
北去的官道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导致马车摇晃的厉害。丁年贵赶紧扶着杨景澄躺下。此前青黛百般怕杨景澄冷,在马车上铺了极厚的棉被,此刻刚好派上了用场。
可惜道路着实难走,车轮时不时压过的坚硬小石子,能让车厢整个都弹起来。躺在车上的杨景澄也不得不跟着车厢弹起再落下。如此反复几次,便是个康健的人,也要叫跌的散架了,身上有伤的杨景澄很快便被撞的蜷缩成了一团。
“你就不该弄死把黄鸿安那厮,让褚大人带回京继续折腾!”饶是杨景澄最不喜酷刑,此刻也忍不住怒道,“提前弄死,太便宜他了!”
丁年贵从宁江回京的路上,亦是这般过来的。他那时都忍不住朝杜玉娘撒气,何况远比不得他耐疼的杨景澄。又走了一段,杨景澄都快被颠吐了,丁年贵无法,只得又把他扶了起来:“你靠着我坐会儿吧。”
杨景澄痛苦的道:“方才,撞到后背了,疼。”
“仔细你的手指。”丁年贵提醒道,“你有几根手指都伤到骨头了,不小心撞一下更疼。”
“已经撞到两次了!”杨景澄咬牙切齿的道,“娘娘到底吩咐了你们什么,不能让我缓两日!?”
丁年贵挑眉:“猜到了啊?”
“你大爷!”疼痛难忍的杨景澄开始暴躁,“我又没瞎!梅指挥使与我前日无怨近日无仇,若无皇命在身,他没事欺我作甚?不怕他妹夫半夜里爬出来掐死他!?”
丁年贵差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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