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道,也自然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裴茗站起来,把裂了一半的手机扔到他身上,“再让我知道你跟外界传递消息,或者和谢嘉释有联系的话,我弄死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三颗小小的药片,在裴季的面前晃了晃,像逗一条狗似的,然后将手指一松,药片掉落在肮脏的地上,裴季刚要伸手去拿,裴茗将皮鞋踩上去,把药片碾的粉碎。
裴季愣愣地看着,他嘴角的血不断滴落,打在地上,被汗水濡湿。
“你妈还在医院躺着,她是死是活我一句话的事,你自己给我掂量清楚。”
裴茗说完,他起身走出去,那些练习生们见状,也立刻马首是瞻地跟着他走了。
门被咔哒一声撂上。
他颤抖着抚上被碾碎的药,裴季的手指拈了一点放进嘴里,他又想到什么,挣扎着起身,从一旁的桌上拿过纸巾,把地上的碎末小心包裹起来。
他把纸包裹好,弄严实,收进胸膛的口袋内侧里,指节深深扎进手肉里。
他重重地呼吸着,不甘,屈辱,恨意,气息沉重得如同一台嗡嗡作响的风箱,直到宿舍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个少年的声音带着试探地传来,“阿季……?”
裴季诧异地抬眼,见钟恬握着发光的手机,他一手搭着门把手,正定定地与他对视。
“你还要瞒我多久?”他说。
此时一条新消息,被他准时发送到了谢嘉释和桑晚的手机里。
两人同时打开。
是一段嘈杂而有些模糊的录音。
夹杂着“敢忤逆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不如和你妈一起去死”,以及一大段威胁性的话语。
是裴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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