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后,南坡的空气好似都已凝固不再流动了。
咻!
风过,影闪!
轰——
一道阴影覆盖了李元侯,挡在李元侯头顶。
李元侯抬头看去,对上一双妖冶如魔的眼。
轻舞的披风,偶尔抚李元侯的脸颊。
刺啦,刀尖挑破李元侯的衣裳,李元侯甚至能够感受到,利刃贴着皮肤游走的毛骨悚然。
明王刀尖自小腹沿上胸膛,最后抵在李元侯的脖颈上,迫使李元侯把头仰到了极限。
李元侯眼眸瞪得极大。
一张美艳的脸,放大在眼前的。
轻歌一脚踩着轿辇,身子俯下,逼视着李元侯。
“你要杀我?杀!命一条,就在这里,任由你杀之!”李元侯怒吼,也算是被逼出来的勇气了。
轻歌睥睨着李元侯许久,呵出一口热气,收起了刀,朝四名玄灵师走去。
李元侯有错吗?
有!
至少此刻,李元侯错不至死。
轻歌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走来的。
她这一生,不斩妇孺,不杀孩童,只除十恶不赦的祸害。
方才,李元侯的双眼还是一如定北郊的澄澈。
分明是个灵动纯粹的少年,何至于戴上不属于自己的面具,佯装出经历风霜的君王。
她能长居东帝,气场并非一日而成,两世的努力和阅历,让她有这个资格。
而李元侯,连杀个人都这么害怕……
“胆小如鼠的蠢东西,也配为元君?”轻歌背对着李元侯,明王刀自后脖颈扛在两肩,双手轻搭在明王刀上。
走出几步后,轻歌顿住回眸看去,眼神和唇边的笑俱是嘲讽。
“你——”李元侯不甘心:“你作恶多端,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呵……”
轻歌咧开嘴笑,微抬下颌,冷嗤:“若天不灭我,世人谁敢与我为敌?谁又能灭我毁我?你也只能祈祷上苍了,只因你懦弱无能,唯有靠此!”
言辞犀利的话算是一针见血戳到了李元侯的痛处,李元侯始终瘫在轿上,震惊地望着走向玄灵师的女帝。
“李元侯,若你只相信双眼能够看到的假象,何不挖了这双眼睛,捐给需要它的人?”楚长歌适当的打击报复:“你那仙鸡姐姐,是什么狗屁王后,不就是个想鸠占鹊巢,坐享其成的狗吗,那才是畜生吧?她与旁人勾结,怀的孩子,父亲都不知道是哪一个,
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进冰牢是她咎由自取。她的罪名都是明眼可见,罄竹难书,还需要我一一给你说出来吗?”
轻歌微顿,目光轻凝,眼底掠过讶然之色。
夜歌怀孕和冰牢的事,楚长歌是怎么知道?
至此,轻歌不由想到,此前楚长歌那样恶心方狱,以方狱的心眼,竟能真的放过楚长歌?任由楚长歌得寸进尺?
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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