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为何会觉得好?
崔衡摇头,示意她不要问了,“能否将我葬在她身边?”
“这不合规矩。”
崔衡嗤笑,“你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走进朝堂,怎地老夫就不合规矩了?要是你兄长,必定会答应我。”
薛棠表情平静,“因为不能开皇陵。”
崔衡仿佛被她逗笑了,“你真是……老夫就没想过能进皇陵。你只消将老夫埋在能看见她的地方就行。”
薛棠点头,算是应下。
崔衡有些释然,也有些高兴,话也多了起来:“当年老夫就不该放着她心软,宫里不是个好去处,老夫不该放着她跳火坑。薛二小姐,你可得记住了。”
薛棠感觉他话里有话,忽地一愣,转头看向了三炷香。
明暗不定的火光已经燃到了底,香气袅娜,细闻起来竟有些甜腻与苦涩。
薛棠一惊,再转头看向崔衡,却只看到他唇角流着黑血,冷笑着仰天倒下,竟是死不瞑目。
薛棠一时无言。
这该死的老狐狸,临死前还摆了她一道。
薛棠回府不久便病倒了。
梁大夫只说是忧思过度,陡然松垮下来,身子吃不住,让她静养。
薛棠问他:“我究竟中了什么毒?”
梁大夫却不愿多说。
薛棠问了几次,便不再问了。只是日渐感觉到身体沉重,不爱下床走动,沉睡的时间也比先前要长。
兜兜转转,仿佛回到了上一世被困在赵家的时候。
只是现在她不再心焦,只是悠悠地看着天光与星月交替,悠闲得仿佛没有中毒这回事。
其他人却不一样,她能感觉到玉桂对自己强颜欢笑,便试着与她转移话题:“外头都安排好了?”
崔衡没了,摄政王也病倒了,两方都乱了套,幸好还有萧元冽。
她有时候在睡梦中能听见有人在耳边嘀咕,醒来时看见床褥陷下一块,大概是他来过。
玉桂被问个突然,慌忙抹眼泪,“都,都好了,大公子那边也……”
薛檀在冰窖里待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下葬了。
薛棠长出一口气,随口聊了几句,便又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她仿佛飘然而起,被一阵风卷走,落在了一处眼熟的庭院中。
是平南侯赵家。
薛棠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
她明明记得赵家已经全部下狱了,怎么还在敲锣打鼓、欢天喜地的?
薛棠晃晃悠悠地落在地上,扶着廊柱往里看,就看见赵钦挽着个美貌女子,亲昵地对她说:“我早把她忘干净了,往后我只有你一人……”
那女子娇怯地笑,薛棠却看得想笑。
看来,老天爷要让她再看看前世?
那女子被赵钦哄得找不着北,薛棠看着看着,仿佛看到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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