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儿,才拍拍他的肩头。
“你先放开我,有话好说。还有文臣的事没有处理完。”
萧元冽连忙点头。
棠棠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以后宫里棠棠最大。
薛棠看了一眼门外,仍然没有看见青玄的身影,便深深吸气,试着平稳下来。
“此事不能着急,我们可以先拿两个杀鸡儆猴……”
两人谈了一两个时辰,最后青玄现身时,她才松了口气,匆匆结束:“剩下的明天再说,我累了。”
萧元冽果然听话不谈了,可是见她要走,很舍不得。
“你何时能恢复身份,能再进宫啊?我很想你。”
如此肉麻的话,薛棠听得一个激灵,不动声色地皱眉。
她人还在,就开始想了?说谎都不眨眼?
“明日再说。”
萧元冽恋恋不舍地目送她离去,福宝立刻凑上来:“陛下要不要在薛府外边留点眼线?”
他当即瞪回来:“有这么对棠棠的吗?她明天还会来的。”
“那要是她不来了呢?”
“……”
萧元冽托着下巴,想到她戒备的表情,叹了口气。
“她应该不会骗我吧?”
车马迅疾出宫,几乎是撞开了薛府大门。
玉桂闻讯而来,看见薛棠脸色苍白地往里走。
“二小姐?”
薛棠默不作声地冲向了檀香院,看见薛檀仍然好好地躺在床上,这才松了口气。
玉桂追过来,却又见她往棠梨院去,“二小姐,出什么事了?”
“他知道了。”
薛棠浑身无力地瘫在榻上,怔怔地看向房梁。
虽然早知道有这一天,但这一天来得太快。
萧元冽真的太聪明了。
她用衣袖盖着双眼,苦笑一声。
“我的眼光真是太好了。”
玉桂见她情绪起伏,不敢上前打扰,等她安静得像是要睡着了,才敢开口:“陛下有没有说,要对薛家怎么样?”
薛棠摇头。
“倒是问我何时能进宫。”
玉桂呀了一声。
如果是其他闺秀,她倒是想劝人好好考虑。但是二小姐现在的处境,绝对不行。
青玄进来禀报:“府外暂时没有动静。”
薛棠点点头,显得很苦恼。
她本来想现在就离开京城,但是解药还在路上,哥哥要是没醒,路上就太危险了。
“解药进京之前,我就不上朝了。”
她又让玉桂去收拾东西,保证薛檀一醒,兄妹俩随时能走。
玉桂知道她受惊了,赶紧让厨下做了安神汤,服侍她躺下。
黑漆漆的夜里,薛棠抓着薄被,小声唤道:“太玄。”
无人回应。太玄尚未回她身边。
她想起哥哥出事的夜里,是太玄陪在她身边,让她安心度过漫漫长夜。
玉桂忙到很晚才去休息,薛棠等她睡下了,才悄悄起身,在府里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沈江流的梅溪斋。这才恍惚想起,有时候遇到了烦心事,是沈江流陪她说话,排忧解闷。
她站在房门口,隔着门槅,看着房里尘封的琴棋书画,仿佛能看到他在房里焚香抚琴。
临州是否一切正常?他在那边是否顺利?
“二小姐?”
薛棠一怔,自嘲地笑道:“我真是魔怔了。”
怎么会听见他的声音?
“二小姐。”
那声音却近了一步。
薛棠愣住了,不可置信地回头,只见院门口站着个青色的身影。
是沈江流,又不是他。
他清减了,也沉稳了,不再像薛府中温润如玉的幕僚,已然有了上位者的气势。
他原本浑浊的双目变得更加清明,薛棠忍不住问道:“你的眼睛……”
话音未落,沈江流忽然扔开竹杖,大步上前,抱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棠棠:怎么一个两个都求抱抱?
狗子:我助攻我情敌
简称作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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