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手握苗疆信物,不受蛊毒所侵,又伤了此人,其余之人便不敢再靠前半步。
江肃重新抬起手中长剑,直指眼前之人,正要开口问询,那人却抬首,看向江肃,低声嗤笑道:“他中了情蛊。”
江肃微微一顿,却仍觉得极不对劲。
他对情蛊了解由花清而来,花清对路九下过情蛊,而下蛊之后,路九便对花清痴迷不已,若照如此来说,中情蛊之人应当爱下蛊之人才对,他可没对李寒山下过蛊,为何李寒山逮着他就亲?
他再看向地之人,而那人见他迷惑不解,竟还忍不住轻蔑讥笑,道:“情蛊结蛹之,就能对身边所人造成影响。”
江肃:“……”
他终于想起来今日花清找过他,和他说了自己情蛊结蛹一事,说是心牵挂之人,受情蛊影响更深,可他实在没想过,李寒山受情蛊影响,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
等等。
如此说来,好像也不太对。
不是说那苗疆信物能避一切蛊虫吗?他方才明明都已这珠子塞进李寒山手中了,为什么李寒山还能受这情蛊影响?
“情蛊是因,而他如今反应,是一切果。”那人说道,“这信物只可防因,不可解果,你若想要他恢复正常,便只能按照情蛊办法来。”
江肃:“……”
江肃实在不愿相信他。
他们在此交战,四处又见火光,山中等候几人焦躁不安,江肃放了信号,他们便匆匆赶了来,见三人无恙,方才松了口。
可江肃神情严肃,让盛鹤臣带方远洛与路九往寺中救人,不许几人多问缘由,自己则拉着花清走到一旁,道:“李寒山中,是你情蛊吧?”
花清不由一僵,再看向一旁李寒山,方才他就觉得奇怪,为何少主站在此处一动不动,而今细看,方觉李寒山何止是一动不动,他连眼睛都不眨,这八九是被江肃点穴控制住了。
花清凑前,仔细观察李寒山面色,又碰了碰李寒山手,而后退后一步,道:“也不算中了我情蛊,少主只是受情蛊影响至深,一情难自禁……”
江肃:“你给他解开。”
花清苦笑:“我……这我也没办法啊。”
江肃:“……”
“少主只是受情蛊结蛹影响,而并非真正中蛊。”花清道,“这是他心结,我也无能为力。”
江肃:“……你什么意思?”
“解铃还须系铃人。”花清为难说道,“江少侠,想要令少主恢复神智,就只能靠你。”
江肃:“……”
江肃觉得自己明白了。
怎么说这也是某棠背景故事,这里头情蛊,能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路九中蛊,仅是对花清痴心不已,江肃便觉得奇怪,他是真没想到,原来情蛊这玩意存在意义,竟然是在这种地方。
可中毒人是李寒山,他不可能不管。
江肃深吸一口,问:“如果我现在他丢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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