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峡谷中的一条断路,尽头则是十几丈的悬崖,其下便是几近干涸的天仓水的水道。
句渠知对马鬃山的地形并不熟识,当他仓惶地逃进孤红台后,发觉身后的西府军似乎放缓了追击的速度,心中便升起了不详的感觉。
行至路尽,句渠知望着脚下的悬崖,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苦笑。
从谋划叛乱之初,到杀死凉王张茂,再到夺取姑臧城打下半个凉州,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顺利得让他已然有了夺取天下的打算。
然而,在西府军出兵后,这份顺利和打算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化为了泡影,而且破碎得极其彻底,彻底到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在秦州的北边放牧求生,又或者不进入凉州,不与西府军为敌,向北入大漠杀出一块疆土,应该能活下去的。
句渠知有些后悔。
不过,他知道已经晚了,如今的选择只能是战死,或者是从这悬崖上跳下去摔死,再也没有活命的可能。
“杀回去,咱们
和西府军拼啦!”
句渠知大吼了一声,挥刀向来路冲去。
他不想跳崖,那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了断,与其都是一个死,不如去拼命,多杀几个西府军卒来陪自己。
“弓弩手,放...”
返身而回的句渠知遭到了劲弩的阻挡,弩箭如同闪着银光的丝网般罩了过来,不仅挡下了溃军前冲的脚步,也夺走了他们的命。
“步战军,随我上前,杀...”
箭雨落尽,刘离高声地命令,挥舞着斩风刀向前冲去。
范越亦是翻身下马,与靖远军的弟兄们紧跟在步战军的身后,大吼地冲向了做最后一搏的羌氐叛军。
谢艾与樊虎领兵留在了原地,封堵住所有可能出现的逃生之路,不让一个羌氐叛军逃离。
这场混战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当句渠知的头颅被范越拎在手中时,大多数的叛军死在了步战军的刀下,近万的尸体铺满了孤红台,鲜血也将这处名不见经传的断崖染成了黑红色,成为了真正的孤红。
“不要留活口,将所有的人头带回伊吾城。”
刘离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大声地吩咐了一句。
他要在大漠的边界处垒一座人头墙,要用这近万人的人头警告所有的胡夷,胆敢进犯凉州者,这便是最终的下场。
吐谷浑,这三个字在之前并非是部落的称谓,而是辽东慕容鲜卑部落一位首领的名字,其全名为慕容吐谷浑。
吐谷浑是辽东鲜卑慕容氏单于慕容涉归的庶长子,慕容涉死后,其嫡子慕容廆继任为大单于,并与兄长慕容吐谷浑不和。
故此,慕容吐谷浑率所部族人西迁来到了西海。
慕容吐谷浑死后,其长子吐延继位。
数月前,昂城北羌酋姜聪杀死了吐延,抢占了慕容部落的牧场和城池。
慕容吐谷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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