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放这种地方啊。
边吐槽边捡起来,刚想帮他折好,无意中从信纸上撇过的视线陡然停住,这不是翛竹的字吗?
嗯?她怎么好像看过这封信……
“本草经集注?”看到这几个字,盛嘉云的思绪飘飞回初次与柳骋互换身体那日,帮柳骋收拾行李那日,也看到了这信。
信纸的厚度摸着不对,她拿拇指一捻,竟然多出一张纸来。
视线从信启到信末,盛嘉云的疑惑越发地盛,眉心不自觉地皱起,她怎么不记得有后面这段。她翻回第一张,手指点到本草经集注几字后,先前此处之后,好像是空白来着……
看着‘隐居先生的本草经集注有云,茯苓可止惊悸,若是初临战场的新兵心悸失神难眠,可用此’,她指尖划过‘本草经集注’后续的字,敲了敲纸面。
这……难道是我记错了?
盛嘉云抬起手敲了敲脑袋,窗边也响起笃笃两声,她边嘟囔边去开窗:“真是变笨了。”
推开窗之后,就见烫伤药静静放置在一边,柳骋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盛嘉云晃了晃手里的信,只能等换好衣裳再跟他说了。
拴上窗,盛嘉云深吸了一口气,目不斜视地用眼睛描绘着屏风上的骏马绣纹,手指捏着腰带一把扯开,感受到腰腹上的束缚顷刻间不受控制地松散开来。
脱掉上衣之后,盛嘉云才想起手臂上还残留着渗透进来的粥渍,只好起身去铜盆架上取过湿帕子。
有甚东西一晃而过,盛嘉云下意识望去,铜镜里映出男子的躯体,胸膛到腰腹,结实流畅的线条在铜镜中尤为清晰。
仿佛有甚从铜镜中跳出来冲进她眼睛中去一般,盛嘉云吓得双手捂住双眼,叫了出声。
门上传来叩叩声,等候在门外的柳骋担心道:“怎么了?”
盛嘉云一听他问就心虚,慌乱地摆手,忙退出铜镜能映出的距离,“无事,无事,很快就好了。”
柳骋听着她倒不像逞强的意思,便也没有多想,只是没想到盛嘉云所谓的‘很快’,竟这般久。
顺利见盛姑娘被公子‘赶’出了房门,想着哪有姑娘家会不喜欢秋千,便十分热情地请她到秋千下顽,生怕公子这般冷落了人,令她难看,以致结怨。
盛情难却,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眼狗腿的顺利,只好在爬遍绿意葡萄架下的秋千坐下,一等就等了两盏茶的时间。
屋里头一直没有太大动静,日头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的,昨夜没有睡好,柳骋阖着眼在一晃一晃地在荡着秋千,等得有些昏昏欲睡,以至于没有听到轻微开门的声音。
哇,柳骋真会享受啊。她换这一趟衣服换得都快热死,他竟然如此凉快悠闲?
秋千下的人儿,虽着了男装,但仍旧也是姑娘,一头乌发在日光下绒绒地泛着金光,莫名像只贪恋暖阳的懒猫,美好得她很想搞破坏。
念头一起,她已经蹑手蹑脚地走柳骋的背后蹲下了,鬼使神差地伸出长臂,从前往后将人拦腰扳倒!
等人跌进她怀中,她看到对方瞪得老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惶,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一阵羞恼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院门那头响起如浪般一声未平一声又起的倒吸凉气声,盛嘉云抬头望去,一片学子收回了想迈进院子的脚,挤在门边,目瞪口呆地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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