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无母,户牒说他五岁上头被养母萧月娘收养,可萧月娘也同样是个无根无族、查不出由来的寡妇。整个萧氏义学,全是十年前凭空冒出来的。”
“这萧
举人,我让人盯了他五日,他行迹比你更可疑,有时昼伏夜出,有时癫狂似个疯子,常常以头撞墙,或痛击自己后脑,比你更不像人。”
这是萧临风在跟江队抢夺身体使用权,只这么三言两语,唐荼荼眼前就能冒出画面来可二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唐荼荼心口哆嗦起来,她脸上被阳光晒出来的些许红润,也褪得一干二净了。
晏少昰踱步上前,逼近她,低声道“我麾下有能辨口型识话的能人,已悉数分辨出鹿鸣宴那日,你和萧举人说的每一个字。昨晚,已经叫人拿了萧临风入刑房了。”
“唐二,你还不说实话么”
唐荼荼整颗心都停了跳,她脸色白得几乎透明。
关心则乱啊。晏少昰不动声色地定了个结论。
他想逼她张嘴,被人蒙在鼓中、被人愚弄的滋味实在是生来头回体会,鹿鸣宴那天看完萧临风和她演的一场戏,晏少昰恼火了整整三日。
他甚至分不清这种恼火从何而来,全一股脑地盖到她头上。不知她本事,不知她师门深浅,心里总是不安稳的。
总得撬开这张嘴。
晏少昰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唐荼荼,他看到这个强壮到力可举千斤的姑娘,抖得几乎要站不住了,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她全身哆嗦,牙齿都在格格轻响。
竟比弱柳扶风的弱女子,更招人怜惜。
仿佛有一颗种子在心底抽苗发芽,催出枝桠来,晏少昰渐生不忍。
罢了。再等十个数。
默数了十个数过去,她抖得更厉害了。
晏少昰深吐一口气,抬手,示意擒着她的影卫放手吧。
可这一刹那,唐荼荼终于不再抖了,她定了定神“我说您别动他。”
一个时辰后,太阳几乎要把院里这两人烤化了。
晏少昰眉头紧锁,也同样出了一身汗,神思全沉入了她的话里去,竟忘了移步房中。院子里的影卫也呆成了一排石头桩子,忘了给主子支把
伞。
“你是说,大唐安史之乱后,没有景元盛世,二百年后头也没有了大兴朝,没有我盛朝而是接了个宋朝”
唐荼荼成了个只会吭声的机器“嗯。”
晏少昰“你是说,你从一千年后来你们那里的人都长着翅膀,想往什么朝代飞,就能飞来”
唐荼荼“嗯。”
晏少昰“为何落在我朝,落在京城”
唐荼荼木着脸“翅膀坏了,只能落在这儿。”
晏少昰“能修得好么修好后还能飞么”
唐荼荼“三年五年,再不行就十年二十年,总能修好的,修好后再飞走。”
她要回家再不在这人人长一百二十个鬼心眼的地方呆了。
听完唐荼荼一分真、九分假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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