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的皓儿,嬷嬷记得吧”
古嬷嬷连连点头。
华琼又道“也就是同年夏天,先帝爷带着后宫娘娘去承德避暑,大宁都司塞王却在这时起兵叛乱。外边乱成什么样,我倒是不知道,京城里却
也是乱糟糟的,东西南北九道城门紧闭,九门提督锁门,官与民都不让出听说是谢国公勾结叛党,蓄意谋反。”
承德,避暑,叛乱。
唐荼荼叫这几个关键词打了一激灵,精神了起来。这与学台闹事当日,二殿下与她所说的是一回事。
她边听,心里边揣摩。
塞王,是镇守边塞的王爷的意思;而都司是都指挥使司,一省兵权在手,说塞王是一方封疆大吏,也不为过。那位王爷早早就了藩,应该是很得先皇喜爱的皇子。
华琼瞧三个孩子听得认真,古嬷嬷反倒一头雾水的样子,全似不知道当年内情。古嬷嬷也听得心不在焉的,中间还起身提壶给少爷添了杯茶。
嬷嬷毕竟是仆妇,眼界见识有限,盛世下,稀里糊涂也能过好这一辈子。华琼却希望儿女多懂点这些,尤其是儿子,将来大约是要上官场的,多听些政事磨耳朵也好,懂多少算多少。
华琼便转过身,只给荼荼几人讲。她略过复杂的前言,讲得简洁明了。
“谢家是武将之家,以战功封爵,京城九卫中的许多长令都是谢国公的故旧。”
“可塞王起事太突然,不成气候,没几日,承德很快平了叛。先帝爷毫发无伤地回了京城,开始清算叛党,头个清算的就是谢家。念在谢家父祖辈儿有从龙之功,先帝爷没把他家株连九族,却判了个满门抄斩,家中女眷也没留一个活口。”
“长公主的这位驸马,名谢蕴,当年是谢家长孙,与公主感情甚笃。含山公主苦求先帝,最后也没保下谢家,只保下了谢蕴一人。”
唐荼荼抓住关节“谢家是真的勾结了塞王,还是谢家权势太大,那位嗯嗯”
她“嗯嗯”了两声,代指“先皇”二字“借这事扳倒谢家”
这话问的,华琼目光里又一次带了惊奇。她总觉得荼荼有时候看着呆,有时候却机灵得不像个小姑娘。
华琼把这瞬息间转过的念头藏回心里,收敛心神,道“娘怎么知道
那么多我又没见过谢家。”
她接着道。
“当时满京城人心惶惶,娘只见谢家一群叛将坐在囚车里,游遍京城,最后是拉到午门前斩的,血流了一地,洒扫太监接连半个月,也没把那血洗干净。谢府罪臣之家,连白幡都没敢挂,抄家后,就草草封门闭院。偌大的豪门大族,就这么眨眼没了,只留下了谢驸马一人。”
“没俩月,那驸马便于木莂寺出了家。娘只听说过木莂寺,从不知道在哪。”
华琼望着西边的雾影,“原来是在这座山里呢。”
皇家的事离得太远,唐荼荼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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