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折腾人的法子多的是。”还拍着胸脯说“以后要有什么人欺负你了,你只管往我这儿送。”
唐荼荼心梗了梗“倒也不必。”
“茶花儿,别听他鬼扯。”和光杵了她哥一肘子,一笑起来,兜了一脸蜜糖色的朝阳“我家都是正经官儿,哪有什么私刑呐”
唐荼荼撑起了个笑,把他俩送出后院了。
她爹上任后开的第一场大会没个气派,不在衙门里,在偏院里找了个小伙房,只够四五个县吏坐开。
几人还是头回进这印坊,透过窗子观察了这疫病所的诸事安排,稍稍放下了心。
叶三峰多看了唐荼荼两眼“姑娘跟老爷果然是一家的,心善,都想给那群妇人留条坦路。”
唐老爷叹了口深长的气。县丞、师爷、教谕也跟着叹,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做官的不光不能瞒报,还要挨个做工作,劝说那些受侵害的妇人鼓足勇气,写好状词,然后当众升堂,请各方德高望重的族老、学究旁听,叫她们当堂揭露淫僧罪行。
之后,人证物证一齐送到府台,送上京,一遍遍复审,才能定个多人斩首的罪。
大案、重案都得逐级上报,县官是不能定个罪砍人头的,斩首、充军、抄家都是县官无权决断的大罪,又有先帝立法在前,这大肚教之案怕是能一路走到红墙下的三法司去。
十年的老账本,不知会拖出几百口人来,叫几百户人家离散,妇人众叛亲离,全家千娇万宠的孩子成了奸生子
唐老爷礼部出身,光是想想就舌根发苦。
叶三峰把几个县吏的神色全瞧在眼里,徐徐道“去年太后千秋,今年皇后出隘,过四十一岁的诞辰;外有北元犯边,内有天下官员大考料想皇上跟咱们屁民一个想头,得把这一年安安稳稳地过去,再不能闹出别的惊世骇俗的大事儿了。”
县丞瞠眼结舌“先生意思是这事儿还是得遮掩过去”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被公孙家那丫头揍了个鼻血满脸,得亏那丫头这会儿不在
叶三峰摇头“我是自个儿揣摩的。”
“漕司府赶着一大早把赵大人提走,要是想把这事儿掀于人前,该给赵大人一辆囚车,一路游街示众才是。一辆小马车悄默声地把人装走了,说明漕司那儿还没拿定主意,不知这事儿该怎么办。”
那确实。虽然大案要向上追责三级,漕司那儿吃不着挂落,可一旦事闹大了,他脸上也无光。
一群县吏看叶三峰的眼神都变了。
这什么人物看着三十好几的人了,提个酒葫芦,一坐下就往白水里兑酒喝,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却连漕司大人到皇上的心思都敢揣摩,说得还头头是道的。
只听叶三峰又说“按着皇上的心思猜,这案子查,要悄默声查;开堂审,要悄默声地审;一路往上报,也要层层管好嘴巴,当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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