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怎么做出来
眼看这群大夫一时半会儿吵不明白,唐荼荼揣着这问题往中院走。
新送进来的病人正在登记名册,人多,安静不到哪里去。大院里的病人都睡得不沉,早早醒了,站在窗前探头探脑地听外头动静。
天光晦暗,人人都关在屋子里,黑洞洞的透着点不吉。新送来的病人慌得手脚直抖,队伍站不齐整。
登记名册的人吆喝着“排好队,上前来。”
“胡富贵,张莺,胡宝来,胡春喜,一家四口,家住”
唐荼荼心一沉,出现聚集感染了。
那张病人分布图贴在院里,已经不是她手画的那一份了,原稿留在了县衙,年掌柜手下的影卫印着画了一份,红点不再零零散散的,而是成了星星点点的斑块。
前天晚上三十余例,昨日全天二十多,今儿这一早上送来的病人就有三十多个了。
有的双眼通红,有的一只眼里刚现血丝,这是赤眼病早期,病眼还没感染好眼,眼花流泪、视物模糊的症状还没表现出来。
病症轻的是个衣着锦绣的青年,被巡捕房的兵逮来,情绪暴躁。
“你们大夫在哪儿老子没病老子不过是吃了几天的羊肉,嘴生疮上火了,怎的把我抓这疫病所来,呸,晦气我告儿你们,麻溜地给我放出去,衙门里有我家亲戚,再不放人,老子告儿你们”
有人挑头,周围焦躁不安的病人忙开腔应和“就是啊,怎么平白无故就抓人”
“我搁家里好好地吃着饭,咣咣咣地敲门,瞧了我一眼就说要带走。我家兄弟不让,叫他们推一大跟头那几个兵哪里是兵哟跟土匪似的,噼里啪啦给我一通呲儿,说我不识大体不顾大局,拧了手给我抓这儿来了。”
人群中嚷成一片。
唐荼荼上前几步,问公孙家一个脸熟的仆役“怎么回事”
那人往她这边凑了凑,掩着口要悄声说话。唐荼荼忙往后躲“您离我远点说,没事,我能听着。”
公孙家那仆役一愣“嗐,忘了姑娘染疫了。”
又退后一步把帷帽戴上,压低嗓子说“告示已经贴遍县城了,镇上还好点,有民兵帮衬着,筛查起来也快可查到了那些村里头,忒要命,各村里长没几个管事儿的,敷衍塞责,还提前吩咐染了病的村民藏起来应付搜查,这不是胡来嘛”
“村里那么些破屋烂院,往里边一藏,谁能逮出来巡捕房只能拿着名籍册一户一户地算人头,查住了,人家也不听话跟着走啊,两边抓扯几下,就闹出了这乱子。”
“把大少爷和四姑娘气的,没法儿了,回去找大人,想要大人批个拘捕令”
唐荼荼一激灵“不行绝对不行。”
集中隔离,本就是容易引起民愤的事,拘捕令一下,这事儿性质就变了。
“哎唷你怎么打人啊”
场中的争执已经变成拳脚冲突了,青年力气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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