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需要洗手、用什么洗手、个人防疫措施、脸盆毛巾私物烫洗,不分巨细全写上去。
她没经历过这个时代的疫情,就怕此时的防疫避疫方法太落后,引发更大的混乱。
写完,唐荼荼快速检查一遍错别字,没空修饰文藻了,只是心里难受,末尾又添了一句。
二哥你千万好好的,我以后再不带你逛庙会了。
她把那厚厚一沓信封好,与叁鹰说。
“劳烦鹰哥派几个人,快马加鞭赶到边城去,看看殿下和与他同行的几个影卫眼睛如何,如有症状,把这封信拿给殿下看,再给王太医看,他们知道该如何。”
“如无症状,你们留下再等三日,三日后还没有症状就说明殿下他们没染上这信就不要拿给殿下看了。”
“这里的事,什么也别给他讲,不要分他心了。”
叁鹰目光里晃过一丝敬佩,他往日身上那股子吊儿郎当的劲儿沉下去了,恭敬拱手应了声。
“奴才省得,姑娘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唐荼荼又想了想“把他那身披风烧了绝对不许再穿了”上边保不准糊着她的眼泪。
“还有我送他的那鸡零狗碎的五帝铜钱串,也拿去烧了,千万别再摸了。”
那五枚铜板与素银珠子,她怕不干净,当时是放在桌上拿滚水烫过的,但还是怕,万一没烫死病毒。
“烧了”
叁鹰没憋住,咬着这俩字闷出一声笑。
尽管眼下想这个不合时宜,叁鹰还是分了丝神。
那披风,姑娘抱过的,殿下得叠得平平展展拿去压箱底吧
还有姑娘亲手接回来的吉袋、亲手串的铜钱串,殿下不摩挲个百回才是见了鬼了。真要有什么毒源,也早沾手上了。
唐荼荼“我没交待的了,你赶紧动身吧。”
叁鹰接信便走,一个纵跃攀上了房檐,见外头无人,他脚腕回勾廊檐,以一个倒挂金钩的姿势安抚了一句。
“姑娘也别太惦记,这赤眼症不是什么大病。再说殿下身边跟着大夫的,他那头疾不时地犯,身边伺候的都懂点医,有什么异状也不会延误了姑娘好好养病为重,我去了。”
不是什么大病
唐荼荼听不得这句,就怕他不当回事,交待给手下人又层层减码,传话传不到位,到最后赤眼病传遍军营成了灾。
她恨不能把叁鹰抓回来,扯着耳朵再叮嘱几回,连忙追到窗前。
“就你们军营那样同吃同睡的,病毒结膜炎能在七日里染遍全军,谁也防不住如有症状必须隔离啊我信上写的哪条都不准漏记住没有啊”
风里已经没人了。
“茶花儿你嚷什么呢”
公孙到了
唐荼荼一喜,探身望向院门前。
公孙景逸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她这院儿,是匆匆赶来的,手里的马鞭忘了扔,雷厉风行过来了。
他今日竟穿了身薄甲,胸口手掌大的护心镜锃亮,上头赫然是一个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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