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老高。白雾一下子没了动静。片刻，他小心地问，
“方哥，你生气了？”
“别碰林鹿。”
“我……”
“你监听宁致远无所谓，他发现了最多借机和我谈谈条件，要求多分润些好处。他知道你是胡闹，不会真的在意。但你若是动了林鹿……你以为到时候一句‘只是好玩’就能够搪塞过去？”
方明山抬眸，眼神锐利如刀。
“白雾，宁致远这人十分厉害。我可不想与他不死不休。”
“方哥，哪有那么严重呀？”
“你不信？你去了解一下，当初在帝国学院，宁致远都为了这个林鹿做过些什么。”
“我不是说这个。”
白雾趴在桌上。依旧没骨头一样，猫儿一样的眼睛轻轻眨动着。
“本来就是好玩，宁致远问我我也是这么说。他要是真的不肯放过我，那方哥你就把我交给呗。他要出气，那就拿我出气。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我无所谓的嘛。”
“不要胡说。”
一只手突然覆在白雾头上。虎口带着一圈硬茧，看得出是握惯了枪的。
此刻，这只手却极为温和地抚摸着白雾的头发，叫他眯起了眼睛，更像是只慵懒的猫咪。
那手从他头上挪开的时候，顺便捻出了他耳中监听耳机，直接丢在了咖啡杯里。
“我在找医生了。等干掉了我那个哥哥，局势安稳下来，就给你做手术。你会没事的，别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
“也别害怕。”
白雾眼睫一动。他转过视线，盯着自己毫无血色的手指，低声哼哼一句。
“……谁害怕了。”
方明山低笑一声，收回了手。透过窗子往主礼堂方向再看过去，宁致远的车已经跑没影子了。
“说起林鹿，他似乎受了伤。”
“那肯定啊，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白雾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之前我和宁致远送他去演出的时候还没事的。也不知道他脚腕怎么了，难道是从舞台上摔下来了？宁致远走路还这么快，也不知道等他一下。什么意思啊，有没有长心？林鹿跟他一场，真是不如喂了狗。”
“我不是说这个。”
“嗯？”
“脚腕不过是挫伤皮肉，其实不算严重。但他右边膝盖走路有些不对劲，看样子是骨头出了问题。”
“真的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白雾直起身子，下意识伸手去摸耳朵，突然想起来监听耳机已经被丢进咖啡杯了。
探头一看，耳机正在黑色液体里浮浮沉沉，上面的红灯也不亮了——看样子，现在捞出来再塞进耳朵里，估计也没用了。
他再次百无聊赖地趴了回去。
“是真的。不过宁致远恐怕没看出来。”
“谁能看出来啊，除了方哥你——毕竟你是专业的嘛。业余爱好是钻研医学手术，这么硬核的总督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方明山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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