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鬼。
至于那个样？
应该是指他看到过的“柳少龙”。
“也不一定。”
苏牧然笑道：“郊区那边，有个工地，工地里有个红衣女鬼，虽然没有下半身，而且七窍流血，可是可爱的很，没有你兄弟那么惨。”
“…………”
李小龙咽了一口唾沫。
“另外……”
“有的鬼，和正常人一样。”
“很可爱的，比如，眼前这位。”
那重重的脚步声，更近了。
这下子，连李小龙也反应了过来。
声控灯？
坏了么？
“喂！”
苏牧然，叫了一声，哗……
灯亮了。
楼梯口，一个穿着卡通裙子，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正摆了一个跳跃的姿势……脚步声，是她在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跳着楼梯。
她抬起头，看向苏牧然，诧异道：“叔叔，你是在喊我吗？”
“小女孩？”
李小龙刚刚，被苏牧然一句“眼前这位”吓得毛骨悚然，这个时候却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笑道：“苏大师可真会开玩笑，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是……”
他一句话没说完。
突然愣住了。
小姑娘的脸，有些熟悉。
而且，小姑娘也开口了。
她笑得天真灿烂，语气惊喜：“叔叔？你能看到我？真的太好了，我来医院看爸爸，爷爷奶奶他们，都看不见我呢。”
“我和他们说话，他们也不理我。”
“我一个人觉得无聊，所以就来这边玩了，没打扰到叔叔你吧？”
…………………………
“老陈？”
郊区，工地。
张大年的身躯，抖个不停。
电话里的声音，他很熟悉，是陈工的。
可……陈工的叫声，为什么如此惨烈？而且，隐隐约约，似乎有一道尖锐、沙哑，令人心悸的女声，和陈工的声音重合到了一起？
手电筒的灯光，很亮。
照在前方。
那里，正是坠楼女工尸体坠落的地方，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可并未处理掉。
陈工，坐在干涸的血迹上。
他的眼白，充满了整个眼球。
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提着kù子，缓缓叫道：“我死得好惨……”
身下干涸的血迹，突然蠕动了起来。
哗啦啦！
张大年听到了一阵阵血液流动的声音。
他看到，陈工的身后，站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
女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
她满脸是血，鲜血，顺着披散的头发滴答、滴答，一滴，一滴，落在了陈工的额头上，顺着陈工的额头，染红了他的脸庞。
女人抬起头。
她张开zui。
一手接着电话，一手提着kù子的陈工也张开了zui。
“我……”
“死的好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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