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
偶尔他会想一想那个叫如媚的妙人儿,那妙人儿烟视媚行之姿令人心神荡漾,当然了,于初止而言,也就心神荡漾荡漾,别的他也没法儿多想。
他想着,他挑中如媚,大概是因为那是一个女人柔媚的极致。
只可惜,死得太过草率了。
不过,死得草率的人多了去了,她一个可怜的妙人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想着,初止呷了口酒,只抿了一小口,润湿他有些艳红的薄唇。
死得草率的人那么多,他不想成为其中一个。
这些年来初止越活越明白一个道理,什么无为七子,什么天下权位都是虚的,能活下去才是关键,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多少英雄折戟?
以前那些七子也好,他们这届七子也罢,都有一个通病,他们的野心是天下,被学院里的人司业们教坏了脑子,真把这天下苍生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其实,他们都不过是为了自己活下去才这么拼命。
初止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不是很介意最后谁来一统天下,这天下能一统就行,是韬轲也好,是鱼非池石凤岐也好,甚至是商帝,是任何一个人也都无所谓,随便是谁都行,天下一统,七子存活,他只要活着。
有了这样“通透”的觉悟之后,初止陡然觉得心神轻松了很多,只要天下一统了,以他的能力要在盛世里谋个高位,并不难。
至于这乱世,谁爱平谁平去,他甚至想敬一杯酒给其他几位七子,辛苦你们这么拼命。
说得再透彻一些,不过是初止等着其他七子的胜利成果,他将坐享其成。
这样的人极为让人厌恶,什么都没做,甚至帮倒忙,却投机取巧地享受着胜利成果,但不可否认,这样的人渣总是要活很久,这是件悲哀的事。
尤其是初止有了黑衣人这样的强力后援之后。
他看到黑衣人进来,森白细嫩的手指放下酒樽,笑道:“商帝陛下并不相信你,你能怎么办?”
“他们即将找到奴隶藏身之地。”黑衣人写下。
初止面色变了变,他拿军晌去帮黑衣人养奴隶之事,是实打实瞒着商帝的,若说投诚之事他还可以倚着黑衣人的计划避免商帝的责罚,那这动用将士四处抓人,又私藏粮草的事,便是铁板钉钉的死罪。
这事儿,半点风声也漏不得。
初止坐起来,极深的眼窝里一对阴鸷的眼,他看着黑衣人:“那可是你的人,若是被他们找到,最该着急的人是你吧?”
裹在黑衣里的黑衣人似乎盯着初止看了一会儿,仰头大笑,却无声无息,只能从黑衣人的动作判断出笑的姿态。
初止让黑衣人这无声的大笑惊得毛骨悚然,缓缓坐直了身子,带几分警惕之色:“你想怎么样?”
黑衣人扔了一封信给他,出手快又准,一把扣住了初止的下巴,狠狠地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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