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王城对她而言也并无不同,对现在的他们来讲,南燕任何一城都是普通无奇,只是一个又一个战利品,王都或普通城池之间,毫无分别。
鱼非池不介意韬轲攻下长宁城,夺下南燕王都。
她只是知道,挽澜会在那里。
大隋与商夷同时攻伐南燕之时,音弥生便下旨着令挽澜前去出战抗敌。
挽澜那时很兴奋,很激动,他终于有可以上战场的机会了,可以为南燕而战,而不是蜷缩在长宁城,如个真正的小儿一般享受着大人庇佑与保护。
他是挽家的独子,挽平生的儿子,南燕的九岁小候爷,大将军!
他生当战死!
韬轲对他没有仁慈,并未因为他今年还是孩子,就留有情面,铁蹄铮铮踏过,他踏破了南燕的江山如画,更踏破了挽澜的片片尊严,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攻退。
韬轲每夺一城,挽澜便要失一城,退一城,韬轲步步进,挽澜步步退,他小脸上的愤恨笔笔如刀刻,越来越悲痛。
精致漂亮的南燕被切割成数块,像是一堆被人切碎的碎肉,零乱地散落着。
当整个南燕只剩下六座城池的时候,鱼非池这方还有两城待攻,韬轲还有四城,四城里包括长宁,在这种时候,鱼非池主动去见了音弥生。
那时已值深秋,只差一步便要跨进隆冬,大隋的雪怕是已经下了厚厚一层,只有南燕还依旧飘着南风。
鱼非池约了音弥生密会,着了一身斗篷,坐在马车里,马车颠啊颠,簸啊簸,摇晃着鱼非池的心神。
“小姐,到了。”南九敲了下马车门。
相见的地方是一处湖水边,月光下的湖水极美,粼粼水光像是鱼人的尾。
音弥生一身普通的长衫站在湖水边,道道水光映在他脸上,他转身看着慢慢走来的鱼非池。
说来可笑,大隋在南燕大地上肆虐了这么久,鱼非池竟然没有与他正经地见过一次面。
忽尔他一笑,似万千光华陡绽,压过满池湖水的月华如皎。
摘下斗篷连帽,鱼非池笑看着他:“好久不见啊,音世子。”
“好久不见。”他说。
“最近过得好吗?”
“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两人相视而笑,无尽的酸楚与挣扎都在这笑声中轻轻飘落,落在湖面,像是蒲公英的花种,温柔飘远。
“我想救个人,想请你帮个忙。”鱼非池说。
“想怎么救他?”音弥生不用多问,也知她要救的是谁,她是个念旧的人,舍不得让那孩子死。
鱼非池歪头笑一笑,说了自己的想法,音弥生听了,也笑一笑:“韬轲能答应?”
“能的,这是我们当初的协议之一。”鱼非池说道。
“看来你真的早就做了这次两国攻燕的准备,连这种事情都想好了。”
“抱歉啊,音世子。”
“若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是不是会怀着这样的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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