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龙袍,如此合身,仿是天生,就该如此。
生来就该为帝的人啊,她的石凤岐。
唇红齿白的小太监一声唱:陛下驾到!
石凤岐虎步龙威,气势磅礴地步入金殿里,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压着无尽的威势与霸气,睥睨着苍生大地。
他一转身,宽大的袖袍扬起,袖角像是划过了疆土与天地。
早朝有条不紊,人们对于石凤岐称帝并无任何意见,他是大隋唯一的皇子,唯一的太子,他的政绩,他的手段铺就了这条登帝路,他是名符其实,理所当然的大隋新帝,众人,只需臣服,只需跪拜。
他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安排着先帝的殡葬之事,他记得隋帝说过的话,早就在先太子石无双的陵墓旁边修好了先帝的帝王陵,先帝他不想葬在以前的帝王陵中,他想陪一陪他那早早离世的孩子。
有臣子对此提出异议,说是此举有违大隋祖训,不成体统。
石凤岐凌眉一扫:“先帝之事,难道爱卿比寡人更有资格对此予以安排?”
臣子便哑然,默默退下。
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何况新帝继位?不把火烧得满朝都是,就是他的开明仁慈了。
他先是与朝臣们讨论完毕朝中大小事,就跟他平时一样,处理得当,不出差错,没有什么能难得到他,然后才提及了先帝三道遗诏。
这三道遗诏,说真的,对此时的大隋而言,更像三道催令符,道道要人命。
不止臣子们觉得这三道遗诏无一可行,万般反对,只差一头撞死在金殿上以证忠心,就连石凤岐也觉得隋帝三道遗诏下得过于离谱,不能推行,可是碍着这是先帝最终下的三道令,他不能在先帝离世当日就对此否决,只能说,押后再议。
早朝过后,是照例御书房小谈,不管发生天大的事,这个好习惯不会改掉。
虽然今日的御书房小谈,大家的身份不再一样了,但是以前那种从容自然地议论方式并没有改变多少,不会有人因为石凤岐的身份转变就换一种口吻说话,该反对还是会反对,该提议的照旧提议。
苏于婳说:“先帝舍西魏,白衹两地,的确是壮手断腕般狠决果断的做法,就像是剜出大隋身上的一颗毒瘤,收拢力量集中火力对付商夷,我觉得先帝此举甚好。”
“不同意,国之疆土若是被人侵占那是无可奈何,如果是被掌权者割舍,便是抛弃,是会失尽人心的。壮士断腕也好,割去毒瘤也罢,都需要长时间的复原,大隋并没有这么多时间。”鱼非池反驳。
“小师妹是因为瞿如还在白衹,所以有些担心吧?”苏于婳皱眉道。
“不论白衹有谁,白衹已经是大隋之地,就不能轻易让人,割地,会是一个王朝永远的耻辱。”鱼非池说道。
“所以先帝才在弥留之际将此事办了,如此一来,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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