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承受这样的罪恶。
同住一个院子的音弥生与苏游看着鱼非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脸色一日苍白过一日,眼下的乌青也一日重过一日,但石凤岐仍未有所动作。
他们道石凤岐无情,但没有一人知道,石凤岐的压力并不比鱼非池的小。
大隋那边已经来信开骂了,责令他迅速收完白衹之事,立刻回大隋请罪。
他跟老胖子的关系再怎么亲密无间,跟上央再怎么深厚的师徒情意,也容不下他那般荒唐作死的要求,他竟敢以死相逼,胁迫隋帝不得出兵商夷!
若是史官知晓石凤岐此间所为,怕是要在史书为他写一笔大大的污点,为了一个女人,背弃大隋,这若还不是千古骂名,什么才是?
据白衹前方战报,商夷国近来已转变了策略,不再与大隋时刻发生摩擦,转而开始攻击镇守在正中间的函郡,守城的季瑾一展她大将之才,将函郡守得固若金汤,商夷半点口子都未能撬开,反而自己折损了不少人手。
这个消息传来时,鱼非池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一狠,来了。
鱼非池得到情报看完之后,立刻起身往石凤岐那方赶去,恰好,石凤岐也来找她。
所有的矛盾在这一刻得到暂时地放下,鱼非池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时候了。”
石凤岐面无表情:“你跟我只有这句话说?”
鱼非池忽略掉他话语中的不快,沉声说道:“以季瑾沉稳的性子,她不会轻易受人挑唆,更不会冲动出兵,现在函郡依旧守得住,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鱼非池眉头紧蹙,似有所担心:“以韬轲师兄的手段,绝不会这般浅尝辄止。”
她与石凤岐之间达成过协议,这份协议此时应该要生效了,虽然这协议,是以彼此双方的默契为前提的,谁都没有说出口。
但是石凤岐却在此时说破:“大隋与商夷交兵于沙泗两郡之间平原,西魏闻风而动意欲偷袭我军后方,好在石磊留了人手,震慑住了蠢蠢欲动的西魏未造成什么损失。”石凤岐看着鱼非池,说,“你可知你行此计划,有可能将我陷入不仁不义之中?”
“以你之智,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鱼非池说。
“我要感谢你对我的高抬吗?”
“我很抱歉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对白衹而言,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白衹白衹,呵,在你心里,现在白衹重要过一切是吧?”石凤岐一声冷笑,觉得这极是荒唐,她什么时候把白衹故地当一回事过,现在倒是上心得很了是吧?
“白衹百姓数以千万计,这是一条一条的命,一个一个鲜活的人,他们当然重要!”鱼非池觉得他这是在无理取闹。
“你到底是为了白衹,还是为了窦士君,你心里其实清楚,能把你困在此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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