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应该是这万里疆域之主。
“只要日月所照之地百姓可以安居乐业,江河所至之处能够海晏河清,那么那张龙椅由谁来坐又有何区别呢?谁是这江山之主又有什么干系呢?”隋便灌了口酒,神色平静地问道。
“你心倒是大。”杨自在闻言冷哼道。
但是也正因为隋便的这番话,杨自在的那双眉眼又舒展了开来。
“都是您教的好。”隋便笑吟吟地说道。
说到这,隋便顿了顿,然后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了起来。
紧接着他站起身来,满脸庄严恭敬地对着正襟危坐的杨自在作揖行礼。
“隋便多谢太傅这些年的呕心沥血!”
此时隋便看向杨自在的眼眸中已经是雾气朦胧。
这个在太安城中的风云诡谲中不曾低下头来,在天霜山一战哪怕血肉剥离也未曾呜咽过一声的少年,对着身前这位满头白发的迟暮老人,言语哽咽。
“先生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这一拜,一拜到底。
杨自在今日高兴,所以那壶酒很快就见了底。
隋便将已经酩酊大醉的杨自在搀扶回床榻上,然后替他盖好床被。
“先生,以后您也不必如此劳心费神了。”坐在床边的隋便轻声说道。
当年大隋的太傅杨自在虽然名为自在,但身在其位的他数十载以来却从未得过真正的自在。
以老人的学识手段,天地之大又何处去不得,可是老人却偏偏待在贫瘠的西洲,守着高昌城这一亩三分地,画地为牢十多年。
就是因为这里远离帝京,最适合隋便成长。
隋便抿了抿薄唇,没有再打扰老人的清梦,或许这是先生这些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然后走出堂屋,轻轻掩上屋门。
隋便就这样静坐在葡萄藤架下的石凳上,食指轻轻敲打着石桌,然后时不时将一颗茴香豆丢在嘴里慢慢咀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座小院的院门被人轻轻敲响。
“进来。”隋便闻声淡淡说道。
随着那两字落地,原本就虚掩的院门被人从外边轻轻推开。
一道人影从院门的间隙中匆匆走了进来,低首弯腰,在走到石桌前时匆忙跪地叩首,毕恭毕敬地喊道:“下官郭守仁叩见太子殿下。”
隋便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高昌城太守,听着这个并不算熟悉的称谓,笑而不语。
“起来吧。”隋便淡淡说道。
他对郭守仁的到来自然不会感到诧异,自己都已经堂而皇之的从城门下走过了,若是郭守仁再连这都不知道,那他这个郡守也就不用干了。
听到吩咐后的郭守仁从地上站起身来,静静地站在一旁。
“郭郡守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我前脚刚进院您这后脚就跟进来了。”隋便将一颗茴香豆丢在嘴里,笑吟吟地说道。
郭守仁闻言神色一变,慌忙跪下,道:“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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