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语气责怪:“你怎么趁我不在喝了那么酒?梁岑呢?我让她看着你,她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她还陷在梦于现实之间,眼尾沾着酒意的红,“……你不是在国外吗,你怎么认识梁岑?”
“么国外?梁岑不是你室友吗?”李清潭揪了下她的脸,轻笑:“你这家伙,怎么喝了净说胡话呢。”
脸颊痛感清晰,云泥愣在原地,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眼泪跟着啪嗒落了下来。
他无奈笑了下,蹲在她面前,“怎么还哭了啊。”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云泥觉得委屈极了,“我梦到你出国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他抓着她的放到自己脸上,“我这不是在这儿么,你看,我哪儿也没去,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找不到我。”
梦里一切都太过清晰,那种失去他所有消息的绝望无助也格外深刻,她眼泪越掉越,像是要把梦里那些委屈全哭完。
后来哭的累了,她趴在李清潭背,低头闻到这人身熟悉气息,胳膊忍不住又搂紧了些。
李清潭仰头笑,“快松一点,要被你勒死了啊。”
云泥却不敢,怕一松手他又不见,睡着之前嘴里还念着“不松”,他又说了么,她没听清,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
“……等飞机完全停稳后,请您再解开安全带,整理好手提物品准备下飞机……”
机舱内传出的广播声,将云泥再一次从那个梦中惊醒。
时隔一年,她仍然记得第二天醒来的那个早上。
宿舍空无一人,阳光正好,窗外远处传来忽隐忽现嘈杂人声,她坐在自己床,脸颊痛是假,他说不会让她找不到他是假,就连梦里他都是假。
梦里虚惊一场的欣喜醒来后得而复失的绝望,如同被藤蔓紧紧攀附过枝干,留下痕迹是那样的深刻和清晰。
飞机抵达墨尔本是北京时间五点二十,当地时间是七点二十。
云泥从机场出来,直至坐李明月派来接她的车子,也依然有种不真实感觉。
车子驶过这座城市大街小巷,她看着窗外蓝天白云,想象着他在这里走过每一个白天黑夜。
起飞之前,云泥曾和李明月通了一段很长时间的电话,她说李清潭这五年过得并不好。
说他自暴自弃过大半年。
说他脾气变得暴躁,人也变得冷漠。
说他出了一场很严重车祸,在命悬一线的时候叫了一声她字,如今还没渡过危险期。
他叫她字时候,她还在遥远中国的寺庙里,菩萨祈求保佑他一生平安。
而如今她站在这里,他不过一墙之隔,他却躺在那儿生死未卜,连平安都是奢望,又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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