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第六十章_我还没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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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坚实。

  “嗯……”许小骗子舒服得眯起眼睛:“……师兄,肚子还痛。”

  秦渡于是翻身上床,给骗子当人肉暖炉。

  “知道疼就行,”秦渡一拧许星洲的脸:“还敢吃药么?”

  许星洲不回答,有点依赖地靠着秦渡。

  上次发病的时候,许星洲想起,似乎是从来不曾有人来探病的。

  那时她的奶奶的葬礼已经结束了,从此这世间没有杨翠兰这个老人。

  许星洲住院的近半年的时间里,许星洲离开医院,都是为了给奶奶扫墓。

  胡同里的邻居曾经来过,连隔壁炸菜丸子很好吃的阿姨都来了,他们给许星洲买了一些水果,尽到了身为邻居的责任,后来他们便不再来。

  许星洲的同班同学——那些和她追逐打闹过的,一起回家的,在回家路上一起买炸鸡柳和烤冷面吃的同学们,被父母明令禁止去精神病院探病。后来他们课业繁忙,从此忘了班上那个因为抑郁症休学的许星洲。

  唯一固定来的,就是许星洲的父亲——他一个周大概会来一次。毕竟他是法定监护人,因此要来医院交钱,顺带尽一点父亲的义务。他会给许星洲买点吃的喝的,有时候给她捎两本书,也许也会坐着陪她说说话,但是大意就是‘洲洲,我对不起你’之类。

  十九岁的许星洲躺在床上,想起那些她十四岁的那年的、夕阳金黄的下午。

  她发病时不愿说话,床头挂着防自杀防出走的标签,隔壁床的学日语的,躁郁症研究生破碎地唱着中岛美嘉的‘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而许星洲的生父坐在雕像一般的头婚生女的旁边儿,坐立难安地等待一个瞬间。

  ——十四岁的许星洲清晰地知道他在等待什么:他在等待离开许星洲,回到自己的家中的时机。

  许星洲无法责怪他。

  他只是不再需要许星洲这个女儿了而已。

  她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这个中年人,更无法原谅这对把她抛弃在世上的夫妻。

  许星洲拽了拽秦渡的衣角,小声道:“师兄。”

  ——师兄,我想和你讲起那些阳光灿烂的午后,那些支持我一路走来的病友。

  睡在37号床的研究生姐姐是w大的高材生,学的是商务日语,她是双向患者,低落时能一个星期不说话。可是她和我讲过日本从冲绳而起的樱花线,那樱花线在人间四月时,从冲绳逐渐蔓延过万里冰封的北海道,漫山野的樱吹如雪;她和我讲过w大的樱花和参天的法桐,珞珈山的壮阔和校园传说——她临走前鼓励那个初三的女孩走远,再远一点,因为这世上还有百年都走不完的远方。

  隔壁病室34号床的大叔,在患上妄想性障碍之前,是一名火车驾驶员。

  ……至少他是这样告诉我的,说他曾经驾驶火车在草原上飞驰。大叔告诉我,他开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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