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的脑子里运行着两套截然不同的系统。林余沉默了。
徐绍寻把这理解为同意,自觉分歧解决,大功告成。
接下来两天里徐绍寻略微调了调日程,鉴于他们俩本来很多事情重合,调整并不大,但林余渐渐便有些不安,跟徐绍寻说“我自己就行”,说“你去做你的事”。
徐绍寻真是奇了怪了,说我有什么事啊,林余被他问住了,想了半天,试探地说“打球?”。
徐绍寻无言以对,哽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非得这样吗?”
林余愣了愣,抿起唇。
徐绍寻知道林余犹豫和别扭的根源——无非是他的“好意记账簿”收支不平衡了。往常徐绍寻给一点就顺手拿一点,帮忙把账做平,免得让林余觉得自己欠太多,但他今天突然不想这么做了。
徐绍寻说:“对你好,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地还回来吗?还不回来,就不敢要。我都不在意,你在怕什么?我又不会追着你讨债。”
林余垂下眼,不和徐绍寻有视线接触,只唇抿得愈发紧了。
林余沉默了一会,才字斟句酌地说:“我不想麻烦你。”
徐绍寻一听,得,话白讲了。
林余却继续道:“人jiāo朋友,总是或多或少需要价值的。不一定功利,情感价值也是价值,但是我……”林余停了停,简单概括成“我给不了”。
林余不有趣,不阳光,非要说的话,可能很适合做个树dòng,但徐绍寻不需要这个。
“我……”林余试图以“我”开头自我剖白,但他真的不擅长这个,于是最终还是放弃,说:“都是你在拉着我,你没发现吗。”
林余觉得自己可以说很多,但真正要开口的时候还是有点儿伤心,于是跳过了种种列举,平静地总结陈词:“这样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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