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光,在安雅医院里有幸见过她几面。
小姑娘人长得倒是条顺盘靓,不过是给她带三两回蛋糕,就‘裴哥哥、裴哥哥’一声一声地叫着,嘴巴特甜人又好哄,相比她这个硬骨头的哥哥可好糊弄多了。
水汪汪的一个小女孩,年纪轻轻的得了这种绝症倒也怪可惜的。
可天底下可怜人多了去了,君诚身为集团企业第一原则就是‘重利’,打开门做生意又不是开善堂,没必要浪费感情。
梁世京知道裴彦从前和梁诺相处得还不错,以为裴彦听到诺诺的名字,会因此而心软,“裴彦,你要是还因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想打我、骂我,怎么拿我撒气都可以,只要你答应替梁诺治病。”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三年来,几乎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了。
光是钱这一点就足够压垮他,可光有钱又有什么用呢。
买不到药的,目前全球都没有研制出nz的特效药,而有雄厚资本,在这一研究领域又足够成熟的制药企业,放眼全南城,只有裴家。
这仿佛就是一个死循环,他就像是一辆被人事先设定好既定路线的列车,无论怎么努力尝试,也注定绕不开裴彦。
“呵,我当真以为你这么清高。你这叫不为了钱?堂堂医学系高材生,不会不知道研制一款新药要花多少精力和成本吧,说几亿都算是少的,几十亿花出去也不见得能研制成功。梁世京,你倒是比我还会做生意啊。”
裴彦的嘴里毫不掩盖鄙夷与嫌恶,但心里却暗暗计较着该如何将梁世京心甘情愿地拐到床上,“不过”
梁世京听裴彦刚刚的话,以为是没戏了,但这句‘不过’又燃起了最后的一丝丝希望,于是他顺着裴彦的话茬接道:“不过什么?”
“还能是什么,无非是让我你呗。”裴彦不知道他是真听不明白,还是装做清纯,索性将话说得更加明白,“你要是愿意做我的床伴,好好伺候我,我一高兴倒是可以帮你。”
这种要求,即使梁世京做好了心理准备,也难免会犹疑,可他除了身体,也没有像样的筹码来和裴彦做交易。
“好。”梁世京重声说道。
裴彦闻言敛起薄薄的唇角,刚刚的那些插曲好像完全干扰不了他那高涨的兴致。他踢了踢面前的地板,冲梁世京递了个眼神,“那就别板着张死人脸在那边磨唧,还不快过来跪下!”
梁世京手背上的血顺着食指尖滴落在地,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荆棘丛生的沼泽地,一点一点、血淋淋地泥足深陷。
‘嗵’的一声,他目光空洞,一声不吭地屈膝跪在裴彦面前。
此刻,自尊,体面,都彻底失去了。
梁世京宛如一颗失了色的珍珠,眼神中再无半点光泽。
裴彦见状,不由地呼吸一紧。
没有什么,会比一个曾经趾高气昂,凡事压自己一头的人跪伏在自己脚下俯首称臣,更令一个男人自信满足。
他猩红着眼,快意地捏起梁世京的下巴,端起胜利者的姿态,说道:“还记得我之前怎么奉劝你的吗?我有找私家侦探调查过你,梁世京你居然敢骗我说你和别人好过!”
梁世京忿忿地仰起脸,“我没撒谎,我的确有过女朋友。”
裴彦不留情面地抬起腿踹在了他的胸口,狞笑道:“还敢顶嘴!通常得罪了主人的烈狗该怎么处理?是不是该狠狠地罚,它才会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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