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他眼神变得晦暗,“你知道是谁要我死。”
他神情痛苦,却又在怪异地笑,“死于你手,我求之不得。”
他这下知道他还有什么能给他的了,逼迫她看清楚这个乱世,遑论真情,只有诡诈。
他塞给她的冰冷又黏腻。
她捡起那把刀,白寒的刀刃透过屏风,发出铮亮的光。
李贤的胸腔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痛感。
许栀要被他给逼疯了!
她捏紧了手,决定立即施行。
细白的绸帛被撕成了条状,一气呵成地倒上了药粉,不假思索地覆上他的喉颈。
药粉丝毫不亚于酒精倒在伤口。
白色绸布顿时染了血,透出了红。
猛烈的痛如山棱崩塌!
他倒吸一口凉气!
突如其来的剧痛!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强烈的刺激性袭来,将皮肤下皮神经暴露。
他身体颤抖,面色由白转红,不住地喘气。
许栀没有放过他。
她还将布绕了他喉颈一周。她缚了他的脖,避开左侧的伤口,顺力一拉,他就不得不伏低。
一旦她发觉温言不管用,她就不会手下留情。
她扬首,绝色容颜上露出笑意,残留余温,“景谦,这样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吗?”
与此同时,她手里一斜更多的药粉被倒在了他肩上。
李贤刹那支撑不力,脱力后仰,抵于案前。
许栀也不顾这个姿势有多么不妥,她一手撑在他身后的案上,又被她攥紧了白绸,不容他退半分。
她强迫他直视她,居高临下道:“你知不知道,死比活容易得多。”
他呼吸急促,说不出话,该是痛的。
她要让他痛,鞭策之余,也不忘多添一种温情脉脉。
她把那把刀抛掷得更远。
“怯懦之人才把这些归罪于命运的安排。我告诉你李贤,别揣测了。不管多糟糕,死是下下策。”
朱唇一张一合,炽烈如火。
青丝如瀑,垂首于上。
她用手背抹了血,却把脸上他的血抹得更开,下颚也还清晰地留着指印。
许栀长呼一气,“这下,总算止住血了。”
他发觉她要离开,当即轻握了她手腕,“别走。”
烛火飘摇,碎影在他一半神祇一半恶魔的面孔。
李贤仿若掉入往日崎岖,语气又重拾落魄,“可不可以多留一会儿?”
他卑微地看着她:“别离开我,阿栀。”
“景谦……”一种说不出负压侵袭过来,她的心脏随之拉扯。
李贤颤抖地伸手,但悬在半空,“可以不推吗?”
她望着他。目之所及,是木板上过量的血。一把史书上的刀斧再次出现,行刑台上,大刀不落凝滞,很干脆地铡过了他的身体。
这是他想要慢慢死去的原因吗?他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举动,就想清醒地死去?
好荒唐。
两个人的记忆中都差不多,从古霞口开始,每一次拥抱都伴随痛苦与血腥。
如果说许栀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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