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少年一把扔了手里的书卷,啪地都快砸到了她的脚边,少年盯着侍人,像是盯死了一个仇人,他开始发火。
许栀故作凶狠地瞥了一眼那侍人,“确实烦人,你,还不快滚!”
利用女人,篡位夺权,屡见不鲜。
昭阳心里清楚,这是故韩张相二儿子的表字。
那个叫子房的原以为会被六国所用,没想内里不一,这会儿又去大梁灭魏了。
侍人如蒙大恩,磕了个头就赶紧走了。
她根本不想多停留,昭蓉之前说的那些话,她也没怎么听。
李贤抬起头,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的时候,不知许栀有没有理解错,那里面好像暗含了一份寒意。
不过这一次,容夫人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永安公主。”李贤低身拜首。
昭阳摆摆手,白花花的胡子被风吹动了个小幅度。
“公子饶命啊。永安公主,小人不是有意走在您后面。”
昭阳面色铁青,“公主如此,不担心有损清誉?”
得了。
只听芈心喊了他身边的黑衣少年,“阿梁,你帮我拿着竹简。”也不等对方同意,他就把手中的卷抛到了他手里。
这年纪的姑娘不喜欢鲜花珠宝,偏要津津乐道你死我活。
顺着这个称呼,许栀一并也转过了头。
“公子可别心软。您别忘了,当年李园把她妹妹李嫣送给楚王,杀了春申君,这可比嬴荷华的事情做得还要绝。芈启与芈犹自小年龄相仿,情同手足,如果他们联合一处,抗秦成功,我们可就没得玩儿了。当务之急,你务必盯紧了芈犹。”
昭阳嗓子不适,咳了两声,“骄纵非常,虽坏但好控制。”他叹了口气,“公子暂且忍耐她一段时间。”
“母,母妃。”
一边诵诗,又一边砸石子儿。
许栀弩机练得好,扔出的力气很大,砸在石头上,竹简立刻绷了线。
那个喊住她的少年站在湖边一块又大又灰的石块上,洋洋得意。
另一个就显得木讷许多,袍子的颜色也深了很多。
负刍欲言又止,但又什么没说。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尤其是其中一个,穿了一身绫罗绸缎。
许栀没走两步,一个正值变声期的少年喊住了她。
许栀又仔细瞧了一眼那小子衣服上的玄鸟纹路,立马明白他什么意思。
“夫人有心。”
指桑骂槐是吧?
嬴荷华踩着地毯上盛开的海棠花,就这么扔下了楚国令尹,大摇大摆地跨出了殿门。
她以为他是喊她,荷华和荷花,用荆楚话说没多大差别。
只见嬴荷华于殿门前回过半身,轻轻作了个虚礼。
少年目瞪口呆,片刻回过神后,一把推开要拉住他的黑衣少年。
容夫人见她兴致恹恹,也不再邀她去赏荷。
许栀弯腰捡了他那扔过来的卷竹简,一个极近完美的抛物线,精确打击到了他身侧的那块大石头上。
容夫人比芈犹要敏感得多,这样频繁的见面,不会只是谈谈花草鸟兽。
“公主殿下,您瞧,这是大王吩咐人为你栽植的。”
原来少年喊的不是她。
侍人哆哆嗦嗦,居然开口找她求情。
容夫人眼见嬴荷华从殿中出来,很快迎了上去。
说了,她又朝负刍嫣然一笑,“接下来公子有许多要忙的,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嬴荷华这些日子与负刍和昭阳走得很近。
“喂,你挡住我看荷花了!”
“这是何意?”许栀不明所以。
“您一直盯着他看,我不知道殿下何意?”
……芈犹的这个儿子,和他爹两人性格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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