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安慰着伤心中的母亲,“他会回来的。他那么乖,怎么舍得我们伤心。”
醒来后不见妻子身影,起床寻找妻子的江先生悄无声息站在一墙之外,迟迟没有推开那扇虚掩的门,走廊澄黄的壁灯照亮他青黑的眼底。
“我刚才梦到小鱼了,”他听见他们的大儿子说,“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江先生默不作声。
他也梦到了小儿子
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在那场短暂的梦境中,小儿子却只是望着他乖乖地笑,弯着眼睛朝他挥手,叫他:“爸爸!”
像一个极度不详的预兆,如雷贯耳,让他瞬间就惊醒了过来,眼皮狂跳,冷汗涔涔。
妻子本就为迟迟不归家的小儿子忧心伤神,江先生没打算将这个不详的梦告诉她,只在门外站了会儿就推门而入,将妻子搂入怀中,将大儿子劝去睡觉后,轻声安抚着妻子。
第二天江稚和秦铭去了庄家,被客客气气请到书房,又被客客气气送出来。
——他们也不知道庄敛去了哪里。
他们找了那么久,依旧毫无头绪。
但他们不知道,庄敛正被关在庄家的某个隐秘的房间,被没收了所有可以联络的设备。庄敛逃不出来,刚好和他们错过。
那些人很谨慎,抹去了江予出车祸当天的所有痕迹,没有让他看过照片和视频,也没有让他见到江予的最后一面。庄敛在书房跪了半个月,也没有改变那些人想将江予的尸体沉入海底的决心。
只是庄曜进入手术室的前一天,当庄怀瑜回家和他打视频时,镜头不小心扫过跪在书房中的庄敛。
庄曜好奇地问庄怀瑜,说,“敛哥怎么还跪着呀?都跪了这么久了,他想要什么的话,不难的话,我们就满足他一下不行吗?哥哥,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他嘛。”
于是,庄敛终于得到了江予的骨灰。
拿到江予骨灰的那天,天在下雨,初冬的雨冰冷刺骨,寒意仿佛撬开骨缝。
身后殡仪馆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庄敛捧着沉重的花梨木骨灰盒抬起头,任由冰冷的雨落进眼中,又从眼角流出来。
花梨木骨灰盒被护在怀中,没有淋到雨。
黑白照片上,漂亮干净的少年无声地对着镜头笑得温柔羞怯,好似正看着最心爱的人,仿佛下一秒就会倾诉他的爱意。
他们一起长大。
江予这么温柔、善良,那么可爱,那么美好,他那么珍视他,他只想把他从泥淖中拉出来,他原本想带他回家,却因为他悄无声息死去。
他什么都做不了,连他的骨灰都只能因为罪魁祸首随口的一句话才能拿到。
他为什么不恨。
“宝宝。”庄敛的衣服被雨水完全打湿贴在身上,呜咽声很快被雨幕冲散,“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他带着江予的骨灰回去了他在西城区住过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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