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缉熙猛地敲了下脑袋,头疼不已,却是什么都记不清,任由老管家扶着走,严丝合缝的凉意漫上。
出了这样的事,后面的围猎自是没心情再继续下去,队伍人马来时浩浩荡荡,如今却是沉闷得很,泰成帝受惊病倒,李烟芷深受重伤,正处于昏迷中,一众老臣也及时封锁消息不外露,免得让人有机可乘,可对于这两人之外,当属沈淮宁的情况最为关心好奇。
几个有名的世家暗中派侍女去查探口风,没想到要么打翻汤药,要么弄错香薰,要么擅自动针灸,这都一一被许明奚赶了出去。
“都给我出去,以后谁都不准再进来!”
严声喊着,命兰青将她们带出,吓得娇弱的小侍女抽抽搭搭的,小声嘀咕道:“我怎么记得上次宫宴看这小夫人都是挺好说话的样子,怎么现在一看这么凶,跟个冥顽不灵的顽固太医似的。”
可对上兰青的目光,只好噤声不语,拔腿就跑。在外守着的袁青木听着,倒吸口冷气,心道:“的确挺像太医署里病患为大又执拗的老太医......”
思及此,他嬉皮笑脸地道:“诶!兰青,你说现在夫人都不像以前那样了,现在竟然还敢赶人走了。”
“没变。”兰青吐出了两字,又道,“夫人一直都是如此。”
袁青木一怔,耸了下肩。
这后面将军要怎么和陛下交待他是不知,可如今更应该想想怎么和夫人交待吧
他嘴角弯着弧度,看向春风吹拂起的营帐,许明奚正坐在高脚凳上,仔细吹散着汤药上的热气,苦涩的腥味涌上鼻腔。
许明奚看向床上的沈淮宁,如今养了几日倒是多了些血色,好不至于像个要一命呜呼的人。
回想当时在营帐里说好的,气得她攥紧了汤匙。
啪嗒一声,汤匙掉落。
她气闷地哼了一声,咬牙道:“说话不算数的大骗子......”
许是感受到每日身边的怨念逐渐增生,沈淮宁第二日午后便醒了过来,碾碎的金光自窗棂撒落,他不由得抬手遮掩些许日光,却在日光掩映下,依稀瞧见身旁的许明奚,正坐在小板凳上,用青泥小火炉煮着药,咕噜咕噜刺破着水泡,弥漫在空中尽是苦涩的辛味。
却是静的可怕。
察觉他醒了,许明奚只是瞄了一眼,又专心地继续煮着药,没有理会。
沈淮宁突然感觉到了这日光下竟生出几分寒意,冷得直哆嗦。
他起身坐好,身伤口早已被包扎完好,先前涌出的毒血也早就消失不见,如今心下舒朗,并未有任何异样。
忽地,噶次一声,吓得他一颤,只见许明奚从凳子上起来,将熬好的汤药递过来。
“喝药。”
“哦,好......”沈淮宁将汤药接过。
许明奚就坐在他身边,替他整理好外裳,心下郁郁。
不料腰身一紧,温热的气息涌来,沈淮宁从身后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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