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徐苍握着驾驶盘的左手动了动,随即偏头看向大卫:“你来操纵?”
大卫一愣:“什么?”
“我是说交操纵。”
“现在吗?”如果仅仅是现在的状况,或者说只要不是机翼断裂,大卫一个人就能完成所有操纵。不过,看徐苍的样子,应该只是让他搭把手,并非将机翼断裂的问题丢给他。
大卫抓了一把手边收纳格里的半湿毛巾,将掌心中的汗渍擦去,接着很快就握住了驾驶盘:“接操纵。”
“交操纵。”徐苍直接松开了驾驶盘:“舵也交给你了。”
在爬升过程中,一号发动机基本都在保持大推力。因此,飞机的侧滑是非常明显的,需要输入极多的左舵舵量。有时候,在这种情况下,交操纵仅仅限于驾驶盘,而舵还是控制在自己这边的。不过,徐苍知道大卫也是国际民航组织的飞行专员,操纵功底肯定是没话说的,于是也放心地将方向舵也交了出去。
现在就是大卫一个人全盘操作飞机了。
一开始,大卫是觉得徐苍有些累了,想要将操纵交给自己,从而稍稍歇息片刻。然而,大卫在操纵之间瞥见徐苍的脸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很明显,徐苍并不是喜欢将情绪掩藏在心里的人,从他的脸上是可以看到他的内心活动的,比如他对此刻飞机状况的评估。
“徐苍,刚才施耐德说的是真的?”现今的操纵负荷对大卫不大,他可以分出大量的精力来,然而,真正的负荷在于徐苍的表现,他怎么感觉徐苍的压力也很大?
就在刚才,施耐德提及徐苍大量放油还有别的考量,比如为坠毁做准备。
当然了,大量放油以便让飞机单发升限更高,但是也没有必要将油放到就剩一吨多,这就意味着飞机差不多就只有一次进近机会,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徐苍认为飞机有很大的坠毁的可能性,提前将燃油释放掉,以防止坠毁后发生剧烈的爆炸。
不然,数十吨的航空燃油一旦爆炸燃烧,那产生的危害是难以想像的。
一般来说,做到这个地步上,飞机就已经在死亡线上挣扎了。大卫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很危险,但是没想到徐苍的预计比自己更糟糕。
“你对机翼断裂没有一点儿办法?”坐在后面的施耐德心头也是一紧:“雅加达那次你都能落下来的。”
徐苍沉默不语,只是不断地张合着自己的左手,那种不适感开始出现了。
医生曾经说过,徐苍左手上的异样感觉大概率不是生理上的问题,因为各种检查都反馈出徐苍的手部神经并没有问题,而且恢复得很好,在正常情况下依旧可以完成极其复杂的操作。
那种异常的感觉却又是真实存在的,不管是第一次无法感知到温度,抑或是后来在洱海进近时,那种无
请收藏:https://m.bgzz.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