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生怕这一放,就再也难以牵上。
她反而将手缓缓抽离,而后笑着打趣我:“人人都道温大人惊才风逸,卓尔不群,若知晓你背后如此粘人,只怕会成为京中笑谈吧。”
我忽视了她话中揶揄之意,反而不以为意地开了口:“他们要笑便笑吧,反正我只黏你。”
她却突然敛了玩笑神色,脸上满是郑重,朱唇轻启:“那就在京中等我回来,这次回来,便让你黏一辈子!”
“我在京中筹备大婚,待你归来,定予你一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大婚之礼!”
我早已将我们大婚的场景想象了千百遍,所有的布置,我早已亲手画下图纸,必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般想着,我就忍不住嘴角浅笑的弧度。
现在,只需要等她从云州回来!
我目送着她离开,她也再三回望,直到侍卫三番四次地催问,她才放下了车帘。
事发之日,我正在亲手挂着府中的锦红,消息传来的时候,那红色绸缎却被大风刮落,散了一地。
或许,那时便已经是预兆。
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在她的琼华宫搜出了巫蛊诅咒之物,而诅咒的恰恰是帝王,巫蛊之术一直是宫中大忌,一时间问责之声不绝于耳。
我匆忙入宫,帝王言语之间,对她仍是维护有加,并无恼怒之意,可我那一颗悬着的心并未放下,因为我恍然觉得帝王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劲了,他力排众议,口口声声说着维护之语,可是他的眼神中早已没了我最初见到的慈爱,如今的维护,只是空洞的言语。
我为她彻查此事,搜集证据,更为她拖延时间,只为了能让她从云州尽快赶回。
可是,京外急报,元琼反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只觉如坠冰窟。
我长跪于千秋殿外,整整跪了两个日夜,可是并未换得帝王心意的改变,他终究是发兵了。
而我也被杖责五十,连降四级。
彼时我已入尚书省,来日拜相,已是所有人默认的事情。
可是谁能想到一朝触怒龙颜,便从云端坠落深渊。
元琼死了,死于渝城,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得。
我拖着残废之身,看着府中满目锦红,竟是笑出了声,笑着笑着便觉得喉间有些腥咸,直到那斑斑血迹染红了衣袍,我才后知后觉地向摸向了唇角,而后,望着那满手的殷红血迹,只笑得更加狂妄。
那放置平整的喜袍,被我用尽全力捏在手中,那一刻我用尽了所有力气,仍然缓解不了心中的恨与不甘,最后任由它散落在地上,上面的银线已被扯断,褶皱一团!
此刻那残破的喜袍,便如同我那颗残破不堪的心吧。
她曾说:“素日官服的颜色太过沉闷,想看你穿上喜服,是何等俊美姿容……”
当时的话语言犹在耳,可是如今,我准备好了一切,却独独没有等到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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