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有大丘壑的人,这院子建得如此错落有致。怎么倒修了一个正正圆圆的池子?虽然并不难看,可是完全可以修得更野趣。
真奇怪。
父亲……父亲我虽然不记得多少,可是那个人说一个字都不会是白说的。
他特意把池子修圆做什么?
还有雷庄主,他来我父亲坟里挖什么?过节大到要挖尸骨泄愤?那应该去挖我的,不该挖我的父亲的。
会不会……他要挖的,也许不是尸骨!
那是什么?
我看看池子,又看看一旁的假山,跟雷芳说一声:“你等我一等。”我几个纵身,跃到了假山顶上。
雷芳手遮在额前在底下喊:“小笙,你干嘛?”
我也说不清楚。
只是——这……
从假山顶上朝下看,池子是一个极大的白圆。水光耀眼。
假山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白圆,那是父亲的坟——
我迷惑不解,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圆圈……而且似乎还在一条轴线上头。
雷芳从后面上来,站在我旁边。
“你这是看什么呢?眉头得能夹死蚊子。”
就是因为看不出来什么,所以才死皱眉头。
“你帮我看看。”
人和人不一样,即使看到的是同一样东西,不同的人想到的也全然不同。我记得以前雁三儿给我讲笑话,说和尚庙外头掉了一件女子的红衫,来上香的人都能瞧见,可是那想的却千奇百怪的全有了。
雷芳歪着头,左看右看:“嗯,这池子垒的可圆,当时砌这个肯定花不少功夫。”
“嗯,还有吗?”
“你看,这池子象镜子吧?”
还是不得要领。
雷芳顿了下,又说:“奇怪,这到底是咱俩谁的梦啊?怎么也没见个旁人出来?”她想往一旁再挪一步,脚下碰着石子落下去,坠进池子里,咚的一声,池水泛起涟漪。
“这池子下面想来也有泉眼。”雷芳说:“我们家那个池子是引了外头的水……”她没有接着说下去。
是的,我也没见这个庄院引外头的水,下面应该是有泉眼的,否则不会这么久还盈满不枯。水极清澈,池子也不深,几乎可以一眼看透池底。
我忽然愣了。
大的圆是水池,小的圆是坟墓。水池透亮,而坟墓却是实实在在的……
一个剔透,一个实质,两个圆并在一起却又并不相接,有一种游离不定的之感——
我的手伸进怀里,握住那一对触手温凉的幻真珠。
我把珠子拿了出来,玉珠温润,晶珠剔透。这两枚珠子是悬靠在一起的,细看的话四周绾的绳穗并没有绑住穿过珠子。
珠子我看过不是一回两回,可是并不知道它们有什么功用。
雷芳好奇地看着:“这是什么?真是精巧。”
我想起前一次的梦境,迟疑了一下。缓缓抬手,将珠子靠近双目。
这一次并没有上一次梦境中那种晕眩感。
一虚,一实的两颗珠子就在两只眼睛前,左边视线被挡,右边虽然略有些走形,却还能看得清楚。
下方依旧是水池和坟墓,并无变化。
两枚珠子滴溜溜游走,转眼间调换了位置,变成右边眼睛被挡,而左边视线无碍。
我再凝神朝下看,顿时僵住了。
水池那边已经被挡住,可是坟墓……坟墓……
我的视线竟然穿透了上头一层层的土石,看到了深埋在下的木棺。
不但如此——那木棺,是口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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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写到棺材。。我可真是~~~抖,突然觉得空调这么冷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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