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庭不是常人，此情此景也着实是吓不着的。
二人穿过墓地，正想再往前去，却见不远山路上迎面而来几盏浮空的纱灯，不时还能听闻女子的嬉笑。
沈庭拉住莲止，面上神色陡然有几分不明。
此时此地，突然见此景向，令人十分胆战心惊。
那几盏纱灯悠悠的从他二人眼前飘过，似未曾察觉此处还有旁人一般。
只听一女子半真半假的抱怨道：“真是的，公子怎的又改了入口，害得妾身又多跑了一趟。”
另一女子笑道：“公子性子，妹妹你又不是头一次知晓，好在你今日遇见了我们，不然这回可真真是要错过了。”
先一人道：“妾身是宿在宿阳那头的，不知几位姐姐是哪处的？往后再有这日子，可否去同妾身知会声？”
几名女子又互相说了几句，嬉嬉笑笑的远去。
沈庭注视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眉头间微微拧起。
莲止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目光追着那群女子去了。
他原以为沈庭是要跟上这些女鬼，同她们一道去的，却不想直到那些女子不见了踪影，沈庭还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处。
似乎知晓莲止想问什么，沈庭低头看向他：“我们不从那一处入，你且闭眼，我稍后再予你细说。”
莲止虽心有疑虑，却也是愿意相信沈庭的，他索性依言闭上了眼，却不料膝弯处被手臂穿过，接着腰身蓦然一沉，他竟是被沈庭打横抱了起来。
他拧了拧眉正要开口，一股热息拂过他耳边，随即传来沈庭的声音。
“噤声。”
莲止：“……”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莲止心中半真半假的安慰自己。
这种事情许是再来几次便习惯了，总是不会因此掉块肉什么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莲止都生了些倦意，在半梦半醒中昏昏沉沉。
他眼睫颤了又颤，想睁眼却又忌着沈庭方才的话，遂抬手以指为笔，在青年环着他的臂膀下写下“还有多久？”
半晌没有等到回应，莲止眉心拧了拧，若不是身下和腿弯处还被有力的臂膀托着，他定是会觉着沈庭此时已不在他身侧了。
但如若他此时睁了眼，定然会看到他同青年身周，漂浮着一个又一个装载着影像的“泡泡”。
这些泡泡里有他也有青年，有在集市的，有在山上的，还有……
沈庭眼神凛了凛，下意识低头看向怀中的莲止，但只一瞬间，那似野兽般的凶猛眼神便化作三月的雨，柔和又细腻。
他唇动了动，一声无声的师尊后，所有的围绕在他二人身侧的泡泡全部炸裂，无一幸存。
魇巢——楚妄的难以言说的恶趣味。
莲止歪了歪头，试图去听些动静，但什么也没有，一片死寂。
直到他感觉迎面穿过了一层，似乎携带着水汽的薄膜。
一阵虚无缥缈的歌声隐约的飘来。
那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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