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阻却,于敌于我,岂不都是一般?如今消息既绝,饵已失效,那我等正好趁雪取城,然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韩家父子听了,渐渐露出惊讶之色。
而完颜娄室听许贯忠译罢,先是大喜,随即皱眉道:“武兄弟这后策,听来倒是不凡,然而前策却是大有问题,须知攻城本就不易,何况顶风冒雪?你南面人或许不曾领略我北国之冬,大雪一下,那城墙冻得如冰溜子一般,如何上得?”
曹操笑道:“我既然说出此计,自然有所把握,兄台只需照计行事,我自带我的兄弟为你破城。”
完颜娄室两眼直瞪着他道:“武兄弟,我们虽然是兄弟,然而军中却不好讲情面,你拿不下城池是小,挫了我的锐气却是大事。”
曹操大笑:“那便纳下军令状如何?”
完颜娄室将桌案一拍:“好!你若果能凭这几人破城,城中钱粮人口,分出一半赏你。”
曹操笑道:“我家在万里外,要这钱粮人口何用?你赏我的,我分一半赠你,另一半赠给阿骨打皇帝便是。”
当下曹操和完颜娄室要来长索数条,至夜深时,带着一众宋人,不打火把,以软布裹了马蹄,出营望懿州而去。
本来按老曹心思,只带自家兄弟已是足矣,却是那些登州战兵,前番见曹操等大破韩家父子于土山,威风凛凛,这几日又见曹操对付女真挑衅,纵横睥睨,心中亦觉佩服,都纷纷和孙安、孙立请命,欲要出战,便连呼延庆亦带领他几个下属随同,除了伤势未愈的解宝,也就只有马政和几个从人没敢相随,留在大帐中发抖。
一路上呼延庆颇是兴奋,低低道:“当年班超出使西域,三十六人纵横大漠,汉威远扬,不料我呼延庆,亦有师法前贤之事。”
自呼延庆在土山上鼓勇出站后,老曹对他态度近乎了不少,此前女真军将寻衅,他还出阵打了两场,虽然都遭失败,但还是赢得了林冲等人的尊重。呼延庆和这些好汉相交,多年来官场养成的谨小慎微做派,亦在慢慢改观,逐渐流露出将门儿郎的本色来。
冒雪摸黑,深一脚潜一脚,到了懿州城下,果然不曾有一个守军发现,呼延庆欢喜道:“辽军如此轻敌,当真合败。”
曹操低声笑道:“完颜娄室那等悍将,都认为这般风雪无法攻城,守军自然放心大意。而且这般寒天,他们如能坚持放哨,辽军也不会这般屡屡大败了。”
呼延庆呵呵低笑,伸手将城墙一摸,立刻哭丧起脸:“武节度,我说守军如何敢大意,他们原来早已淋水于墙,如今尽都冻成一片,滑溜溜可如何上得?”
曹操不屑道:“浇水成冰,乃是武某上辈子玩剩的,破之又有何难?哼哼,时迁兄弟,这桩头功,为兄只教在你手上也!”
好个“鼓上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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